但牛默说的话他还很难反驳，毕竟人家和朱天罡私下里聊天，本来就没请他参与讨论，他既然横插一嘴，就不要怪人家不买账。
但让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恶气，豹子精却怎肯甘心？
“姓牛的，你别以为自己在营中闯下一点名号，就狂妄自大不知所以了，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你什么也不是！”
牛默不屑地瞥了豹子精一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狂妄与否用得着你来评判？”
眼前这个豹子精从气息来看不过抱丹顶阶的修为，也就和朱天罡差相仿佛，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跑到这里来向他挑衅。
“你……”
被人一口一个什么东西的骂，豹子精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要不是顾忌他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将牛默的那条舌头扯下来。
这时候附近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都围观过来，甚至连台上的比斗都不看了。毕竟台上的比斗这场完事了还有下一场，但这台下的争端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更何况冲突的一方还是牛默这个最近营地里的风云人物。
喜欢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在场的这些新兵都是由各种生物修练成人形的，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但显然也继承了这种天性。
被这么多人一围观，豹子精更感觉自己没脸了，让人当着这么多人痛骂，但凡要点脸的人都受不了。
可他还不敢就此和牛默彻底翻脸动手，毕竟牛默凶名在外，别看他对牛默冷嘲热讽的挑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点也不怵牛默，真要是动起手来，两个他捆在一起也是白给。
既然不敢动手，那就只有从别的方面打击对方了。
“我虽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看不过眼别人妄自尊大。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台上比斗的双方中，那个牛妖虽然看似声势浩大占尽上风，其实却连对手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豹子精避实就虚，话锋一转，开始对着台上的局势发表起看法来。
“反倒是那位猴族的道友，别看现在步步退让，其实却是将牛妖玩弄于鼓掌之中，出招奇巧凌厉，一旦反击就让那牛妖狼狈不堪，久战之下必胜无疑。也只有某些目光浅显的蠢物才会迷信自己的同族能够取胜，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说得对！”
“没错，猴妖必胜！”
“申公道友说的好！”
……
围观众人也纷纷起哄呼应，不少人给那豹子精喝彩捧场，附和着他一起对牛默大加奚落。
这其中固然有豹子精的朋友推波助澜，但更多的人却是自发的。
别看牛默是营地中最近风头最盛的风云人物，但因为仇恨拉得太多，人气是挺高，却几乎都是负面的，不少人都看他不顺眼，只是碍于他的凶名不敢招惹罢了。
此番得到机会，便不免起哄嘲讽起来，反正法不责众，你牛默人再凶，难道还敢对这么多人动手不成？
况且豹子精所说的也确实符合大家的看法。
因为擂台上的局面一目了然，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看出来猴妖虽然看似声势比较弱，实际上却是大占上风，牛妖其实不过是在硬撑场面苦苦支撑罢了，一旦力衰势尽，肯定难挡猴妖的凌厉反击。
事实上不仅是围观众人，就连朱天罡也觉得牛默这次只怕是真的说差了，怎么看都是猴妖稳稳掌控着局面，牛妖哪里有胜望了？可能是因为同族的原因，才让牛默心里有所偏向吧？
这让朱天罡心里不禁暗暗为牛默着急，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脸，自己这位牛兄弟得难堪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朱天罡不禁担心地向牛默看去，却见牛默不但没有丝毫的焦躁恼怒，反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让朱天罡的心中又犹疑起来，难道牛默是看出了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奥妙么？怎么就这么笃定牛妖能够取胜呢？
就在这时，擂台上再起变化。
牛妖一通猛挥猛砸下来，却连猴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似乎是有些累了，原本狂猛的棒势渐渐缓了下来。原来牛妖攻势猛烈之时尚且奈何不得猴妖，此时就更无法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了。
然而猴妖也很谨慎，并没有立时就发动反击，而是又耐下心来与牛妖周旋了一会儿。
眼见牛妖的攻势迟迟不见起色，而且还越发低缓起来，看起来像是真的身疲力竭了，这才试探性地看是发动反击。
牛妖身法闪转迟缓，手中狼牙棒也不像原来那么雨骤风疾，面对猴妖的攻击变得更加不堪。
虽然竭力躲闪格挡，却还是被猴妖一连抓中了几爪，抓开好几条巨大的口子，鲜血淋漓而下，一时间颓势尽显。
“怎么样，我就说猴妖能胜吧，某些蠢货还一口咬定自己的同族能赢，就这眼光还有脸妄自尊大呢？”
豹子精见此情形更加来了劲儿，更加卖力地对牛默讥讽起来。
围观众人也都议论纷纷，都以戏谑的目光向牛默看来，都想看看这个营地里有名的灾星凶神到底怎么下这个台。
然而牛默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在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就在这时候，擂台之上异变再起。
那猴妖几次出招得手之后，发觉牛妖确实已经身疲力竭，再难发动有威胁的进攻，便彻底放开忌惮，放弃游斗反守为攻，对牛妖发起狂风暴雨一般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