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弥漫,寒意透体!
尽自身畔已没有几个站立着的日本兵,然藤田健二一双已然被血雾染红的眸子中居然没有一丝畏惧。【..】
“这一刻,你像一个军人。”田易迅手持骑兵刀,刀尖指向了藤田健二,用日语道:“命令你的部下放下武器,华军将保证你们的战俘身份。”
藤田健二诡异地一笑,满脸的皱纹与血污便绞扭在了一起,更显狰狞。
“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每名战士皆做好了为天皇尽忠的准备。”居然是一口流利的华语。
两名手持冲锋枪的华军士兵早已跃跃欲试,只须主官一声令下,无死角之交叉火力便可将这残余的十余名日军送去见天照大神。
田易迅却不打算这么干,作为一个参加过对俄作战的老兵,他自这十余个日本兵眼中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迷惘。
“这就是日军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么?虽不及华军之视死如归不可夺志,却也胜过了俄军。”就在这一刻,他下定了打击日军士气的决心。
“不服输么?”田易迅嘴角边露出一丝轻蔑,“不妨你我来一场单打独斗,拳脚、器械任君挑选。”
为了让周遭日人听清,他此番话又用了日语。
一众日本士兵的眼神中浮现出了希望毕竟日本空手道高手藤田健二在他们心中是不可战胜之神!
藤田健二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之深实则绝不在其空手道之下,只不过他空手道的名头太过响亮,是以几乎所有人皆忘记了他是直心影流中的佼佼者,剑圣男谷精一郎的第三代弟子!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田易迅目中也闪过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骑兵刀,恰好一抹余晖洒下,映在刀身之上,幻出一片流辉。
阵风拂过,尘沙忽起,下风口的田易迅不禁皱皱眉,凝如山岳的藤田健二自不会放过这一良机,万钧之势的一刀已然当头劈下。
“当”双刀相交之声宛若龙吟,田易迅一刀格开对手之刀,已然反守为攻,径直刺向藤田健二左胸。
藤田忽地将身一缩,刀锋再起,忽如狂风骤雨,一连十余下,皆为直劈,这正是直心影流的厚重之攻!
如此不吝体力的狂攻,田易迅仿佛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忽地脚下一滑,已然扑跌在地,藤田健儿手下毫不容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挥刀斩落……
北京,西苑,东华厅。
“奉天至九连城之外轻轨已然铺设完备,京奉铁路业已通车,西伯利亚大铁路除哈尔滨至海参崴一段外,皆可正常运转……”自关外归来的詹天佑如数家珍,一一向鹏禀报。
鹏看向詹天佑的目光中不乏敬意,穿越至此,与这个耶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面对面交集后,方才明白其能于中华近代史上成就“工程之父”的地位实非侥幸,非止学术造诣并爱国精神,单是其脚踏实地这一节,便非常人能及!数年时间,长期的户外作业已然晒黑了其裸露在外的肌肤,双手亦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
“铁路乃国家之动脉,尽皆系于眷诚一身,实应保重自己。”此言可是将其抬得极高了,詹天佑忙一施礼,道:“眼下中华人才辈出,眷诚亦不过其中一员,实不敢当国师之赞。”
鹏摆摆手,又道:“铁路工程,向来繁琐浩重,可有难处?”
詹天佑道:“若是退回十余年前,民智未开,熟手难寻,地方大员各主政一方,确有难处,然近些年来,国师新政早已见效,民众支持者日众,熟工渐多,各大军区更是鼎力相助,甚感得心应手,工期自然也快了许多。”
鹏点了点头,忽然唤杏儿道:“新进之西湖龙井留下两包,余皆尽数交由眷诚带走。”言毕,不待詹天佑辞谢,又道:“户外作业,日照甚烈,绿茶可御之,与本国师这边相较,却是更能物尽其用。”
鹏忽然起身,径直走到地图前,道:“邝孙谋已然赴粤,主持修建粤汉铁路一节。此路竣工之日,便可联通北京并广州,成为南北之第一大动脉。”
见詹天佑颔首,鹏又道:“然则我中华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区区一条铁路绝难满足华夏所需,是以除京广线外,尚需筹建京沪铁路并京川铁路,此便为三纵之格局。”
“除此三纵铁路线外,另需筹建三横铁路,第一横当然便为西伯利亚铁路,自海参崴至中俄交界,此路可说已大致完成。”
“第二道横线,本国师意以胶州海港为东端,经济南、西安乃至兰州,是为胶兰线;第三横便以上海为东端,经南京、武汉直达成都,是为沪川线,再以此为基,构建各个支线,遍布全国,此即为本国师所筹划之三横三纵之网络,不知是否可行?”
詹天佑早已然听得热血沸腾,然听鹏问询,迅即清醒了下头脑,看看地图,道:“庶此,当可使中华全国血脉通畅,实乃荫及子孙之大善事,然……”
詹天佑看了一眼鹏,又道:“修建铁路实乃利国利民之举,亦可强兵富国,然中华地广,此数条铁路绵延上万里,经费只怕甚巨……”
鹏笑笑,道:“此节无需忧心,虽是连年征战,然贸易已然顺差数年,更何况,国家之黄金储备尚有数百吨之多,若为修建铁路,便是黄金储备,亦可动用!”
这数年来,鹏利用穿越者之优势,汇集世界顶尖人才,更用上了流水线等先进之管理手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