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疯了,所以,你最好别试着激怒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在这之前,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御宸希话毕,狠狠掐断电话,飓风一般,冲出夜总会。
御庭巍的别墅里,御庭巍手持手机,耳边尽是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呵呵,杀死他?
御宸希,就凭你么?你真的敢么?你这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他都备受呵护和敬仰,从来都是他欺负人,没有谁敢对他说过半句狠话,即便是御宸希。
他比御宸希大一岁,打自有记忆以来,便知道御宸希在御家的地位,与他大不相同,他心中也就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鄙夷和轻视,特别是看到御宸希总是躲着他,忍着他,他更兴起作弄对方的念头,而御宸希从不反抗,任由他欺负。
犹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在他和御宸希都还是少年的时候,御宸希总是一个人,抱着书,坐在后花园的摇篮里静静阅读,有时候会躺在摇篮上,用书盖住脸,宛若沉睡。
这时,他会走出去,抓起旁边的泥沙,往御宸希干净整齐的衣服上泼,御宸希乍醒,书拿下来,满面愤怒,只是,因为见到捉弄人的是他,眸中猩红之色很快褪去,给他淡淡一瞥,抱着书,二话不说地离去。
然而,不知多少岁的时候,有次他像以往那样欺负御宸希,御宸希却忽然像疯了似的,抡起拳头揪住他便打,他当然也马上反抗,两人岁数差不多,身高差不多,体魄差不多,都自小学过一些防身术,这打起来,足足纠缠了半个小时,最后,双方都挂了彩,而他,比御宸希还严重几分。
那天夜里,他被数名医生围绕着,被奶奶和父母悉心照料着,御宸希则被关进小阁楼,整整一夜,第二天出来时整个人几乎虚脱,伤口也因得不到及时治疗,恶化。
自那以后,御宸希又恢复了以往的忍辱负重,对他的作弄欺负要么选择默默承受,要么选择回避,但他知道,这个堂弟,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不长不短的十五分钟,御庭巍花在回忆上,晃下神时,看了看手表,拿起那包药粉,冲水,喂进依然昏睡中的诗若雨口中。
恰好,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疾风来袭,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狠劲地推开他,高大的人影箭一般地冲进客厅中央。
御庭巍跟着过去,厉声喝道,“宸希,你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堂哥,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薄面?”
“无需再用爷爷来压我,没有用,御庭巍,现在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年前了!”御宸希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厉地回了一句,抱起了诗若雨。
御庭巍岂是吃素的,魁梧的身躯快速堵在御宸希面前,哼道,“嗯,不提爷爷,但是宸希,就算不靠爷爷,你也未必能打赢我的,怎样,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十几年前的那次打斗,看看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胜?”
十几年前那次打斗,留在御宸希心中的记忆,比御庭巍更深刻,记得更清楚!他薄唇陡然紧抿起来,眼底飞速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不过,在他视线掠过怀中开始不自觉地蠕动起来的人影,仇恨压下,看着御庭巍,声音沉静地道,“那大哥要怎样才放我们走?”
御庭巍心情也顿时平稳不少,若有所思地对视着御宸希波澜不惊的颜容,稍后,指着御宸希怀中的诗若雨道,“这是一个长辈送我的礼物,我若是拒绝,先别说会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这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狂傲不羁,不把长辈放在眼中,以后还有谁对我好?”
“大哥指的是梁胜么?想不到大哥来s市短短数日,便跟梁胜结上这么好的交情,不过呢,我奉劝大哥一句,这个梁胜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商人,他作奸犯科,你跟他多一份亲近,就多一份危险,还是别惹事上身为好,否则,到时就算爷爷出面,也保不住你呢。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亲情可念,狠起来,天王老子都一样!”
狠话一放,御宸希给瞬间转向怔愣的御庭巍留下耐人寻味的一瞥,抱紧怀中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刚才赶来的途中,他已经打电话吩咐沈轩过来,这会,沈轩赶到,就在他的车子边等候,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出来,心头顿然一震,看清楚是诗若雨时,更是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若雨她怎么了?御庭巍把她怎样了?”
御宸希不回应,直接叫沈轩去开车,而后,自己抱着诗若雨坐进后座,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沈轩也只好先上车,坐在驾驶座,本欲回头再了解情况,却被御宸希一声急促命令,他只好作罢,启动车子。
名贵的轿车如矫健的飞龙,往御宸希的住处驰骋翱翔,御宸希抱着怀中的人,陷入凌乱的局面。
随着御庭巍给诗若雨喂下的那剂药在体内渐渐起效,诗若雨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由于记忆一直停留在恐怖的那一刻,故一醒来,见自己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抱住,本能地挣扎。
只是,那双手臂仿佛铁链一般,任她如何努力也挣脱不开来,更令她感到恐惧和羞愤的是,感受着跟前这副温热厚实的胸膛,她体内竟然情不自禁地窜起一股骚动,她的手,突然不由自主地往他胸膛摸过去。
羞愤又惊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