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雨又羞又恼,使劲扭动着身子,甚至出手打他,无奈刚受过重创的她压根使不出力气,也丝毫不是这人的对手,可她真的不想再被他这样,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不清楚是什么导致这个男人如此疯狂地像要发泄着什么,像要抓住什么,她只知道,这次他势在必得,再也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然而,一旦真的被他那个了,她又怎么还能绝然干脆地与他断个一干二净?
御宸希,你能不能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她在心里无助地呐喊着,眼眶酸涩得很,热得发疼,而随着他动作越发激烈,一寸寸地侵略过她的身,她也渐渐在那一bō_bō并不陌生的爱欲情潮中无法自控地由抗拒转为妥协,眼见一场疯狂的ròu_yù蓄势待发,外面,敲门声忽然响起。
是夏青,他在一声声地呼唤着御宸希的名字。
终于,某人不得不停下来。
捞起丝被盖在她的身上,御宸希快速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向门口,沉冷的嗓音表明了他的不悦,“什么事?”
“呃,请……请问您中午想吃什么?”夏青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回应着。
“不吃了!”某人火气还是很大,顿了顿,突然又道,“我不饿,你跟沈轩吃吧。”
话毕,回头,重返床前。
诗若雨也已经坐起来,本能地找衣服穿,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在那人刚才粗暴的举动中被撕得七破八碎,根本没法再穿。
此刻,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再度袭来,她目露恐慌,紧揪住身上的被单,挪动身体往后退。
那人也很坏,庞大的虎躯跟着趋压过来,俊美的脸容尽是邪妄神色,像火炬一般的眸光,直逼着她。
“你别再乱来,没看到我的短信吗?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别想再占我便宜!”诗若雨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可能阻止他的话,便也脱口而出,继续警备十足地瞪着那人。
御宸希听罢,俊颜猛地一沉,很快,意味深长地道,“哦,占你便宜?可是我怎么听到有人在不停呻吟,不停地叫?”
“你……”诗若雨杏眼圆瞪,想起自己当时的情不自禁,不但羞恼,心里还蹭蹭燃起了一把火,捏紧小拳头恨不得将这可恶的男人狠揍一顿!
某人无半点畏惧,继续朝已经抵在墙边上再无退路的她更近地趋压过来,性感的薄唇对着她的耳畔,低语道,“不是说成年了吗?怎么尽干一些幼稚的小把戏?哦,找南宫泽来当挡箭牌,想气我?结果呢,谁损失?谁亏大了?谁蒙着头大哭?”
呃——
诗若雨即时又是一阵石化。
他……他竟然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难怪他一直无动于衷,原来是早看出了她的心思,亏她还那么卖力伪装,果然,她就是个小丑,他在看着她像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一场闹剧。
后面那些短信,他应该也是把它们当无理取闹来看吧,所以,不给她回复,压根没把它们放在心上。
御宸希,你果然够坏,真坏!
嗯,你成熟,你稳重,你冷静,你深沉,你腹黑,你高深莫测,你难以捉摸,故其他人在你看来不过是闹剧!而我,更是幼稚无知的小笨蛋!
委屈羞愧的泪水,突然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唰唰唰地翻滚出来,连绵不绝地划过苍白的面颊。
御宸希始料不及,不由错愕了一下,随即,捏住她的肩膀,低声命令,“谁让你哭的?不准哭!”
说罢,抬起了手,轻轻拭擦着她的小脸儿,然而,这小女人就像水做似的,不但某个地方水源丰沛,眼泪也简直能淹死人,一窜窜晶莹的泪珠仿佛掉了线的珍珠,哗啦哗啦,刺得他眼疼,心慌。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乖,别哭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取笑你,你不是笨蛋,你一点都不笨,因为,笨蛋是不会引诱得了我的,笨蛋不会总能左右着我的心。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嗯,我也喜欢你,抱你,吻你,摸你,想睡你,都是因为喜欢你,看,你多能干,只有你能做得到的。”担心自己粗糙的指腹会弄疼她脸上的伤,他索性改为用吻来弄走那些碍眼的泪水。
温热柔软的嘴唇,如含珍宝,小心翼翼地吻掉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火热咸涩的液体逐渐漫过他的唇舌,他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声不舍和疼惜的喟叹,健壮有力的大手,深深地抱紧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在那一次次温柔细腻的亲吻中,在那一声声动听怜爱的哄求中,诗若雨终于停止哭泣,乖顺地窝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独特气息,还有那让人莫名镇定的有力心跳声。
御宸希大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脊背,时间又是过去了一阵子后,他抬起她的脸,带着宠溺语气地喊了一声“丑八怪”,随即抱起她,在她惊呼声中,长腿一跃走下床,将她放到茶几前的沙发上。
诗若雨晃过神来,只见茶几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冉冉升起的细烟夹杂着香甜软糯的香气,让饿了将近一天的她不由咽了咽口水,斜看向某人。
刚哭过的她,样子楚楚可怜,加上脸上那些伤,别说是人心,即便是钢铁都能自觉融化掉。
御宸希端起碗,一手拿着勺子,先从表层盛了一小勺,亲自喂到她的唇边。
诗若雨微讶,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不是想吃吗?张嘴!”男人恶声恶气地说,但言语间明显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