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过去,刚到达他的面前,他睁开眼,深邃的黑眸异常炯亮,就像漆黑夜空里最闪耀的星星。
“过来。”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淡声跟她说道,见她站着不动,好看的剑眉微蹙了一下,“都上来了,还忸怩什么?”
谁忸怩了!
听着这句有点取笑人的话,诗若雨不由来气了,冷道,“药呢。”
男人却不理不踩,自顾说,“有些话,别让我说第三次,过来!”
语气忽然就沉了不少,果然是个冷冰冰的人,诗若雨暗暗腹诽两句,终究还是乖乖地移动脚步,绕过茶几朝他走近,却忽然,他伸出长臂拉她一把,她花容失色当中,跌坐在了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随着趋压过来,把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
灼热的气息喷洒着她整个脸庞,带出一股痒痒的感觉,诗若雨本能地抬起了手,可尚未碰到自己的脸,就被他抓住,轻斥出声,“又挠?难道真的想当丑八怪?”
丑八怪这个名字,他似乎说得特别顺口,仿佛她真的有多丑似的。
诗若雨不由也嘟起小嘴,嗔回去,“不都是你害的,你不贴得我这么近,不把热气喷给我,我就不感到痒,不会挠了!”
说着,她想起中午在餐厅见到的情景,更是硬起心来,继续问他拿药。
那人依然不理,若有所思看着她数秒,冷冽的薄唇开启,道,“中午那个女孩,是一世伯的女儿,来s市玩,我便约她吃顿饭,尽地主之谊,没什么别的意思。”
始料不及的话,顿时让诗若雨整个呆住。
他竟然,知道她吃味?还主动给她解释。
“倒是你,到处招蜂引蝶,当着我的面与你那男同学谈笑风生,在跟我示威?报复我?”修长结实的指尖在她微张的小嘴重重一按,他起身,走到办公桌那,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支药膏,正是她这几次搽在脸上的灵药。
诗若雨继续呆着愣着,直到脸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冰凉,才悠悠回神,只见那人一边伸手在她脸上有节奏地揉着,一边朝着上面轻轻地呵着气,他的身体,几乎就要和她的碰上。
空气里,鸦雀无声,只有彼此的心跳在响,她不由想起昨晚那件事,然后,更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他竟然做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昨晚,紧要关头,他用那样的方法羞辱惩罚了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他又若无其事地帮她搽药,展现着他独有的霸道和温柔。
御宸希,你这算什么?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欲问他,却又怕他的答案再次把她带进痛苦的深渊,所以,她不禁自己安慰自己,兴许,昨晚其实没什么?毕竟彼此交往不久,根本还没到那种谈论婚嫁的地步,即便自己一届女生,若是平时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昨晚之所以那样说,其实并非真的想要他负责,而是,借此阻止他的进一步?
至于他,这样一个光芒四射、优秀得近乎完美的御宸希,他的人生非同小可,不可能轻易就把他的一辈子许诺出去。所以,他没法回答她,可他又尊重她,那时,已经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其实他要真想占有她,她是完全逃不过的,但他没有,yù_wàng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于是想到另一种办法,单纯地解决无法忍耐的欲火,并没有她胡思乱想的羞辱?
是这样吗?御宸希,事实其实是这样子的吗?
心里深深的疑惑,终究没有问出来,因为,他替她擦完药之后,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明天再搽一次应该就可以了,晚餐想吃什么,你现在这样子,就吃清淡点吧,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室睡一会,六点钟我们回家。”
回家——
简简单单却意义深重的两个字,霎时间便把诗若雨内心的疑虑和忧愁消除,笑颜逐开,甜甜地应了一声好,当晚,喜滋滋地跟他回到了他的住处,一起吃饭,然后,又一次住进他的卧室。
不过,这男人很忙,饭刚吃完就被一国际长途电话叫进书房,一呆便是好几个小时,诗若雨百无聊赖,在沈轩的提议下玩起扑克牌来,夏青不参与,早早便躲回房,沈轩和诗若雨两人倒也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南宫泽来电话,才结束。
“御少应该忙得差不多了,若雨,咱们下次再继续了哈。”诗若雨的手机一响,沈轩看着手表说道,其实,他是怕御少出来,见到他这么晚还和诗若雨一起,又生他的气,他正愁着用什么借口停止呢,想不到天助他也,及时有电话进。
诗若雨便也点头,冲他笑了笑,随即按下接通键,边往御宸希的卧室走去。
她背朝天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脸上枕着一个枕头,两只脚轻轻地摇晃着,相当惬意,南宫泽又和她讲笑话,她本就心情大好,于是咯咯笑个不停,笑得身体微微颤动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有个人影缓缓走进,见她这情况,顿了顿,听清楚她在跟谁讲电话时,剑眉即时深深地蹙起,举步过去,高大伟岸的身躯覆在她娇小柔软的身子上,侧着头,吻上她白皙的颈脖。
诗若雨及时倒抽一口气,同时,发出一声轻叫。
那边的南宫泽听到了,马上送来关切,“若雨,咋了?”
“呃……”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放肆,温热的嘴唇移到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