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和西弗勒斯乘坐的航班是要前往香港的,那么很显然,大卫和杰森的目的地也是那里。但是就像这位杰森高登表现的一样,如果他真的要拒绝,就不会和大卫一起去香港了。

盖尔的位置正像他希望的一样靠着床边。隔着加厚的玻璃窗,盖尔看着窗外似乎触手可及但就是够不着的云朵笑得像个孝子。这种愉快的情绪感染了大部分的旅客,直到盖尔亲了一下西弗勒斯。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同性相恋在世界内仍然属于精神类疾病的范畴。虽然美国已经把它从精神类疾病里去除了,但是世界卫生组织却没有。大多数的民众因为这样的舆论引导而对同性恋抱有极大的厌恶感。

很快的,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就对空服大声的投诉:“我不能和一个精神布者呆在同一个空间!要是他发起疯来该怎么办?我要求你们给出解决方案!”

充满恶意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可竟然得到了很大一部分人的附议。

大卫和杰森的低声交谈也被打断了。大卫皱着眉头恨不得给这个斯文败类一拳头,虽然他已经成长了不少,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员,或者说任何一个探员心里都是有着正义的天枰和火焰的。天枰用来计量行为的对错,火焰用来惩罚。盖尔和西弗勒斯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y本就不是这样的一个跳梁小丑有资格肆意评判大放厥词的!

“先生,你信教对吗?”杰森从观察里得出了结论,他按住了大卫因为握得过紧而暴起青筋的拳头,十分温和的对插入到了男人和空乘人员的对话中。

“是的,我和我的妻子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才更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男人好像自己已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一样,义正言辞的说。坐在他身边的明显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小女儿因为父亲的态度而有些不安,而他的妻子则是拉了拉丈夫,希望能息事宁人。

“你打篮球吗?或者喜欢看篮球赛?”杰森继续用一种温和的态度问道,让原本有些群情激奋的乘客们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什么。

“《圣经》的利未记章节里把同性恋行为称为‘可憎’。那么你喜欢达芬奇吗?或者王尔德?他们都是,虽然历史的记载着更倾向于把他们记录的更‘正常’一些。但是正常的定义是谁给的呢?基督吗?我不这样认为。好吧,你打篮球吗?”

男人感觉自己被杰森的话冒犯到了,他僵着表情简短的回答了一声“是的”。

“‘碰触死猪皮使人肮脏不洁’,您说呢?《出埃及记》第21章7节,你觉得你的小女儿价值多少?”

“你这个!你怎么敢?”男人暴怒的站了起来。

杰森一点也不觉得男人的拳头是个威胁,他继续说:“尼龙和混料的衣服是流行驱使,我们要把这些人都烧死吗?我的母亲喜欢种植,把两种以上的植物都种在一起,为什么她们镇上的人没有集中起来把我母亲砸死?你在礼拜日工作过吗?《圣经》支持奴隶制,我们要把美国政府推翻吗?”

机舱里一片沉寂。然后,原本那些附议的人都把脸扭开,像是刚才高声附和的人没有自己一样。包括最开始那个男人,也自感无趣的坐下了。

事实上,杰森的话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盖尔在杰森开口的时候用了一点楔招,让杰森的话如同心理暗示一样,被所有人都听到心里,真正意义上的思想里。

但是杰森是从宗教角度让男人无话可说的,这只是解决了眼下的问题而已。盖尔可不觉得这些人在下飞机之后会改变心思。所以,他说了一段在几十年之后风靡一时的话:“曾经,我们让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让白人来决定黑人该不该活下去。时代的发展和人性的健全让我们知道这些都是荒谬可笑的,但是现在又要让异性恋来决定同性恋能不能相爱,是不是正常的吗?”

乘客里既有女人也有黑人,盖尔的话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共鸣,毕竟女权运动和平权运动并没有过去多久,那些曾经的伤害和后遗症仍然影响着一些顽固派的思想,也仍旧没能治愈那些曾经遭受过这些伤害的心灵。

“事实上,在两年前美国心理学会就已经不认为它是精神病了。我相信不久之后世界卫生组织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的。”杰森补充说,“我们无法治好一种不存在的疾病,为什么不正视他们其实和我们一样呢?”

虽然后来的旅程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可已经发生了事情并不是痕迹的。

在下了飞机之后,一个大概五十岁的老妇人给了盖尔和西弗勒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经历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的事情了。孩子你没错,但是在太多人有恶意的时候,沉默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我想你该谢谢那位先生的仗义执言,不然你会受到伤害。身体的伤害可以被治愈,心灵上的……”老妇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让我们庆幸这次有人受到了教训,你也没有受到伤害吧!”

说完,老妇人就离开了。再之后,一个母爱泛滥的女人也在出口的位置对盖尔和善的打了一个招呼算作告别。另外三个似乎是一起的姑娘看到西弗勒斯和盖尔站在一起,立刻就笑眯眯的小声交谈着什么,兴奋的手舞足蹈。

“好了,我们要去香港大学拜访一下,就在这里告别吧!”知道盖尔和西弗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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