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妃一听这话,登时喝道:“苏人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了,好了。”
姜之齐笑着走出来打圆场,他想起那天晚上,苏公说这帮人只能暂时团结在一起,时间久了,必然崩裂,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然内斗了。
“贵妃娘娘和苏将军请稍安勿躁,咱们还是听听皇上有什么说法。”
苏人玉冷眼瞥了德贵妃一眼,拧过身子,不再看她。
只见千寒招了下手,从右边偏殿就出来个年约十五的小宫女,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的直哆嗦,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柔儿,你告诉诸位大臣,你在贵妃娘娘的寝宫看到了什么。”
这位叫柔儿的宫女打颤了许久,才低声道:“回禀皇上,奴婢,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浇花的宫女,奴婢看到了,”
德贵妃只觉得这宫女有些眼熟,但叫不起名字,怒道:“胡说,本宫从未见过你,你能从本宫那里看到什么!”
这般雷霆喝怒,直把这个柔儿吓哭了。
“哎,娘娘不要这么凶嘛,看把这小可怜给吓的。”
姜之齐已经大致猜到接下来事情的走向,他一向是嫌事不够大的主儿,又成心的想分化这伙人,便温柔地搀扶起小宫女,循循善诱道:“别怕,一切有皇上给你做主,你只需坦白地说出来,你在什么时间,看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就好了。”
小宫女被姜之齐这一提点,瞬间就想起她该说的话,道:“启禀皇上,娘娘宫中有个宫女叫元兰,与娘娘长得十分神似,装扮起来,我们都分不清谁是谁。几天前的晚上奴婢因为下雨睡不着,便想出去走走,谁知却看见元兰正在花园埋贵妃娘娘的尸体。”
“胡说八道!”德贵妃气的从高台下来,她指着这小宫女,怒道:“本宫宫中从未有过一个叫元兰的人,你究竟是谁派来陷害本宫的。”
千寒冷冷道:“究竟是不是陷害,派人去贵妃娘娘的花园查看一番,自然了然。”千寒不给元兰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常公公:“带几个人,去翻一下娘娘宫里的花园。”
常公公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变故他压根不知道,可是皇上金口已开,看样子是肯定能从德贵妃那儿翻出什么了,罢了罢了,一个贵妃废了就罢了,皇帝那可是不能得罪的。
想通这层,常公公立马带了几个侍卫出去,不多时,大殿忽然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只见去德贵妃寝宫的常公公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还抬着一具泡涨了的腐尸。
尸体面色青肿。头上有个很大的伤口,眼皮向上翻瞪,看样子才死去不久,因为泡涨了,看不清原来面目。
德贵妃见真的从她宫里挖出了尸体,她心一惊,想上前去辨认可又恶心的不愿去。
千寒问道:“柔儿,这具尸体,你还能认得吗?”
小宫女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她抑制住呕吐,忙道:“这正是被元兰杀了的贵妃娘娘。”
“胡说!”德贵妃大怒,她知道此番定是被人设计了,她的身份是先帝默许了的,根本不存在几天前的事,这肯定是有人设下的局。
“是谁陷害本宫,是你,苏人玉?”
德贵妃冲到苏人玉跟前,她见苏人玉不搭理她,又跑到了高台。
“是不是你,皇上!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和你何冤何愁,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对得起先帝么。”
千寒淡淡一笑,用只有他和德贵妃能听到的声音,道:“对不对得起先帝,朕不知道,可朕知道要对得起我娘。”
说罢这话,千寒起身走到龙椅跟前的侧门,慢慢地打开一条缝,里面坐着的不是苏妫是谁!
“是你?!”德贵妃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苏妫这贱人怎么会是千寒的娘。她刚要走过去质问苏妫,就听见底下苏人玉和姜之齐同时喝道。
“来人!”
“来人!”
苏人玉白了眼姜之齐,意思是我妹妹已经和你一刀两断,用得着你多嘴么。
“这位所谓的贵妃娘娘身世可疑,本将军代陛下做主,先将此女子囚于禁宫,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决断。”
这些侍卫是苏人玉的亲兵,听见主子吩咐,连忙上去捉拿德贵妃。
“谁敢动本宫!”
苏人玉喝道:“休要让贱妇多嘴,捂住她的嘴,带走!”
“唔……”
侧殿里的苏妫始终处在吃惊之中,等到人将德贵妃拖下殿,她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怎么回事,寒儿为何不事先和我商量。”
金子听见他母亲说这话,冷哼一声:“跟你商量,黄花菜都凉了。”
苏妫发觉金子说这话时有些得意洋洋,她沉吟了片刻,冷笑道:“寒儿难不成开窍了,竟然有如此高明的主意,好厉害。”
“他厉害什么,还不是我给他策划的。”金子得意说道,刚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母亲阴沉着脸,瞪着他。
苏妫往殿外瞅去,已然散了朝,大臣全部离去,只剩下千寒、姜之齐还有苏人玉了。
“走!”苏妫押着金子往出走,她一把将儿子推到姜之齐身上,冷声道:“这主意是你给金子教的?”
“我教什么了我。”姜之齐脸色也不善,他略一思索,立马恍然,他将金子的身子掰正,喝道:“今天这出闹剧,是不是你这孽障挑唆着皇上做的。”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