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虎痛苦得瞳孔龟裂,用力张嘴惨叫,那张开的嘴巴仿佛是要吞食牤牛的蟒蛇,黄牙中‘混’着恶心的口水。.. 。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回应小虎惨叫的是林远兜里的手机铃声《小‘毛’驴》!
萌萌的童音儿歌与暴力的现场极不搭配,远处,聂逢时等人只觉满脸黑线,头顶似有千万只“草泥马”飞掠而过……
抬手伸出一根指头将摇摇‘欲’坠的小虎推倒在脚下,林远随即扔掉手中沾满了鲜血的鹅卵石,然后掏出手机,就这么很没有节‘操’地蹲在地上满脸堆笑地接电话:
“喂……小……小赵老师……我没有逃课……”
“我突然肚子疼……这会儿在医院呢……”
“不严重……不严重……肯定是没有你来姨妈的时候疼的……”
“哪能啊……我不能骗伟大的班主任不是……”
“知道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滚回来上课……”
林远这个电话足足打了两分钟,地上躺着的黑狗、大猫、小虎躺在地上如死狗,纹丝不动,而聂逢时等十几个大‘混’子则张着嘴、拉着脸听林远接电话,下巴都差点掉脚下了。
“咳咳……咳咳咳……”
挂断电话后,林远自觉刚才的行为非常不应景,所以就轻微咳嗽了两声,顿了顿,他再次弯腰将那块沾满了鲜血的鹅卵石捡起来。
“傻叉,把车上的美‘女’放了,不然老子打得你他妈都不认识你!”
似笑非笑地盯着满脸错愕的聂逢时,林远闲庭信步般朝着那十多名身着黑‘色’西服的小‘混’‘混’走去。
“次……次奥……”
牙关有些打抖的聂逢时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怒骂一声,狠狠将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其他大‘混’子有样学样,忙不迭将手枪拔出来。
顷刻之间,十二杆枪,黑漆漆的枪眼齐刷刷地对准了林远。
“小……小子……你他们是谁啊……”
牙关打颤,聂逢时说话有些结巴,但是,有枪在手,他一点也不惧怕林远手中的鹅卵石,他心想,你再狠再牛叉能有老子手中的枪厉害?
顿时之间,聂逢时的底气足了,他怒视着林远,怒骂道:“哪儿来的小学生?给老子抱头蹲下!”
“蹲你妹啊?”
本着不骂白不骂的原则,林远直接将瞄准了他脑‘门’的十几杆枪给无视了,两眼一翻,直接冲着聂逢时开骂:“十年之前你不是小学生?你麻痹的!”
“你……你……你……”
冷不防被前一秒和老师打电话满脸堆笑的林远怒骂,而且骂得还是那么直截了当,聂逢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什么你?你麻痹的,赶紧的,把车上的美‘女’放了,否则老子就把你的老巢给剿了!”
林远的嘴巴就好像撞了机关枪似的,一边走一边骂,如愤青似的,噼里啪啦,骂得聂逢时头晕眼‘花’,脸红脖子粗。
“杀了他!杀了他!”
怒极的聂逢时见林远距离自己应该不过十步,他怒吼一声,当即就要准备扣动扳机。一听林远要剿灭自家的老巢,其他大‘混’子们也都怒了,纷纷红着眼准备扣动扳机。
“咔嚓……咔嚓……咔嚓……”
听到手枪的保险栓被拉开的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前一秒还闲庭信步的林远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此刻,他的额前有两点晶莹的汗珠,他那双干净到近乎纯粹的眼睛如恶狼一般幽幽地盯着聂逢时等十多名身着黑‘色’西服的大‘混’子。
“咯吱……”
林远左脚的脚尖碾压满是碎石的地面,发出咯吱一声响,一如蛰伏在密林中蓄势待发的猎豹。
没有人知道,他的脚尖将一枚小指头粗细的砂石碾碎成粉末。
暴风雨来临之前,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砰!砰!砰!”
林远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均匀、规律,丝毫没有因为被十几杆手枪瞄准脑‘门’而狂跳!
突然,聂逢时再次怒吼:“杀了他……”
“杀你麻痹!”
也是在这刹那之间,突然,商务轿车里的‘女’人一声娇叱,直接将聂逢时的吼叫声掩盖。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琵琶行》里的这句名句正好能够形容大h的声音。
她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如银瓶乍破,婉转动听!她骂起来的时候,声音如铁骑突出,声震四野!
伴着这一声粗暴、直接、深得国骂‘精’髓的娇叱,商务轿车的车‘门’突然被人踹开,下一秒,留在车里看守大h以及两名空姐的小弟和司机突然如雪球一般滚出车‘门’。
“啊?”
见小弟和司机滚到车下,聂逢时大惊失‘色’,其他大‘混’‘混’也是如此,纷纷将对准了林远的枪头调转过去瞄准商务轿车。
“轰隆隆!”
突然,停在原地的商务轿车被发动了,排气管处喷出滚滚的浓烟,四轮在原地打转,摩擦地面,飞沙走石。
倒在车轮下的小弟和司机吓得‘尿’都憋出来了,惨叫一声,如懒驴一般打滚躲闪。
“嗒嗒嗒!嗒嗒嗒!”
伴着刺耳的车喇叭声,商务轿车突然就来了一个原地一百八十度大漂移,车尾狠狠朝着聂逢时等一众大‘混’‘混’的方向甩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