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年纪大了,气血衰弱,身上的阳气开始流失,透出一丝凉气倒也正常,但是这叶祖恩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气却非比寻常,而是有点接近煞气。
但是这老家伙虽然精神不佳,但并没有邪祟冲身等等迹象,这就有点古怪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查出来肝癌晚期,但这绝不是那一丝煞气的根源。
我冲他点了点头道:“可以开始了,不过要让干活的人手脚稳当一些。”
叶祖恩点了点头,也就挥手示意那一帮开坟起棺的农民工可以动手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的挺帅,就是目光眉梢之间带着一丝傲气,说话都不拿正眼瞧人。
只见他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这鬼老七倒真是精明,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这个时候受伤,派个毛头小子来敷衍了事,这钱赚的倒是轻松呀。”
我心想你他妈的拽个屁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七叔的腿受伤还不是因为帮你们叶家遭到了天谴,看你这幅嘴脸,活该被人破了老太爷阴宅的风水局。
我也懒得理他,只想完事了领钱走人,这孙子见我不答理他,他反倒来劲了,又要上来废话,却被叶祖恩喝了一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到一旁。
我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世界总算清净了,可惜天不从人愿,过了片刻的功夫,就听背后有个女声叫我道:“钟月半,你在这干什么?”
一听这声音,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谁来了,果不其然,转身我就看到了罗薇薇这个小魔女。
此时她的手中还拉着一个看上去比她小一点的美女,这两女站在一起,水灵的那真是一对时代姐妹花,但前提是罗薇薇这娘们不要说话。
相反,他身边的那个小美女倒是文文静静的,清新脱俗,尤其她那一双大眼睛,长的真好看。
我白了罗薇薇一眼,反问她:“你为什么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儿都能碰到你呀?”
罗薇薇那双死鱼眼翻了一下,切了一声说:“这是我姥姥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还不等我反击,就听她身边的那个小美女说:“薇薇表姐,你们认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七老先生的徒弟吧,你也是阴阳先生么?”
我见她说话柔声细语,很是好听,于是也就凑近了几步,哪知道罗薇薇这个死娘们竟然拉着她表妹后退了几步,一脸提防的冲我说:“钟月半,别看我表妹长的漂亮,你就见色起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操!当今社会也就是杀人要负刑事责任,要不然我绝对弄死你这娘们,不对!是先奸后杀,杀完再奸。
那个美女倒不像她一样咋咋呼呼,挣脱了罗薇薇,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呵呵笑道:“别理我表姐,你好!我叫叶菱芸,很高兴认识你。”
我赶忙伸手跟她轻握了一下,这小手还真他娘似的嫩滑,我呵呵笑道:“我就不用说了,罗薇薇已经帮我宣传了,叫我钟月半吧,我和她是同学。”
叶菱芸呵呵一笑。
“钟月半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
正说着,我就看了罗永财走了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是叶家的女婿,罗永财似乎也看到了我,冲我点了点头说:“钟磊,你来啦。”
本来我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看他有心赎罪,我才懒得理他,没想到他这么一句话说的好像是我长辈一样,十分的亲切自然。
我在心中鄙视了他一下,表面上还是应了一声,转口问道:“对了!我让你找牛鼻子找的怎么样了?”
罗永财的脸上有一丝不好意思,干笑道:“对不住,最近比较忙,我也就没花太多心思,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这样的人物本来没有必要对我诚实,但是从他说的话来看,说明这个老梆子还真上心了,于是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却听他问道:“王应全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听我说没事了,罗永财长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的叨咕了几句,又说:“钟磊,我想见见王应全的老婆一面,你能不能帮我说一声,我想尽我最大的能力弥补她们一点。”
我心想你这倒是句人话,要是王应全的死还能让他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泉下有知的话他也该瞑目了,于是我也就答应了他。
就在这时,那个跑腿的小哥又跑了过来,着急忙慌的说:“小先生,大爷请你快过去看一下。”
他所谓的“大爷”指的就是叶祖恩,我一听他这话,心头不由的一颤,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事都会出岔子?
想到这,我也顾不上罗永财几个人,急忙跑了过去,忙问叶祖恩怎么了。
他还没说话,就听开坟起棺的农民工说:“不中咧,介(这个)棺材抬不起来,咦……这是弄啥咧。”
虽然这几个河南老乡说话加表情很有喜剧效果,但是此刻我一点也笑不出来,按理说,就是一口新棺在四五个壮汉手里那也不叫事,再说眼下这口棺材埋了几十年,不可能重的四五个大汉抬不起来,难不成长在泥里了?
因为七叔交代过他们,在开坟之前,就搭起了一个大黑帐篷,用来遮挡阳光,为的就是避免阳光冲杀也加老太爷的尸身,但其实埋了几十年,现在恐怕也只剩碎骨头了吧。
因为考虑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邪祟,所以我也就叫人撤了帐篷,让阳光照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