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孩子把我玩的半死,你还好意思就这样让我走?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讹人的人,再说我跟红姐也比较熟,每次在这吃饭人家又是送菜又是少收钱的,最关键的是让我碰上了这件事。
要是被别人碰上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既然让我碰上了,那我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一来是因为我好歹也是出自阴阳先生世家,就算我现在没什么气候,那也不能坐视不理给咱老祖宗脸上抹黑呀,二来还是因为我这个人好奇心大,都说好奇害死猫,还真没错。
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红姐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叠红红的毛爷爷塞给我,说:“大兄弟,让你受苦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点营养品补补,红姐只求你一件事,出去千万别乱说好不好?”
我把钱塞回给她,从他怀中抱起毛蛋,放在躺椅上,又扶起她坐下,红姐一愣一愣的说:“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拿点。”
说着她就要起身,我一把拉住他,呵呵一笑说:“红姐,你要是真把我这么想,那咱这几年就白处了,这事让我遇上兴许还有救。”
红姐脸上一红,明显有些尴尬,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兄弟,我知道你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但我儿子这根本就不是病,这两年来我不知道带他看了多少医生,人家都说这孩子没病,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
说着她又抽泣起来,似乎这辈子的辛酸都迸发出来,让她有些快要崩溃,这倒真是个苦命的女人,我拍了拍她,说:“那你的意思是毛蛋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有没有请先生看看?”
听我这么说,红姐一愣,看了看我,转而又道:“看了,人家也是说我儿子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钱倒是没少花,就是不见效呀。”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儿子身上有问题,于是我也就试探性的说:“红姐,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怎么说咱们也相识一场,我想帮你一把。”
红姐有些感动的看着我,接着还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没用的……没用的……”
看着她的样子,和毛蛋的痛苦,我还真是揪心,但是她不说,就算我有心想帮她也不知怎么下手。
但就在这时,红姐喘了一口气,依旧喃喃自语的说:“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出来打工又被人家骗,好不容易有人疼,我以为老天不再捉弄我了,哪知道我男人又走了,有个孩子还要受这样的折磨,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是这老天一点活的希望都不给我呀!”
说着,红姐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很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回到椅子上,经过她有气无力的讲诉,我终于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红姐的男人叫王应全,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很早就做起了包工头,一直发展的也都不错,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建筑公司。
只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他识字不多,在财务上面吃了合伙人的亏,让他变的一贫如洗,也就在这时候,他遇到红姐。
尘世中的两个苦命人相依为命,王应全受到红姐的鼓励,决定重头再来,而红姐也头一次尝到了被人疼的滋味。
夫妻同心,这小日子也渐渐红火起来,有了自己的饭店,之后又有了毛蛋,一切都在朝着他们憧憬的发展。
但就在这时,王应全却莫名其妙的病倒了,看了很多医生也治不好,这时他的一个哥们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请先生看看。
实在没办法了,王应全在农村的时候却见识过请先生,于是也就答应了,一番周折之后,请了一尊神像在家里供奉着。
还别说,自从这神像请到家里之后,他的病情就有了好转,一个月之后,王应全就痊愈了,对这神像更是日夜烧香祭拜。
红姐本来是个不相信鬼神的人,她只相信勤劳致富,自己的男人病好了,她也就不再多想,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没想到,一年之后,王应全在回老家的途中,竟然遇到车祸,撇下她们母子就这么走了。
红姐哭的死去活来,但日子还要活,毛蛋还小,需要她养活,红姐强撑着家业,经营着饭店,起早贪黑,生意倒还不错。
只是在毛蛋过了七岁生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劲了,刚开始只是夜里磨牙,小孩子睡觉磨牙倒也正常,她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是后来尝尝半夜醒来就发现儿子不在床上了,跟梦游似的在房间里来回打圈圈,这可就把红姐吓坏了,去医院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毛蛋也不是天天梦游,可是就在一年前,毛蛋就出现了今天的这种现象,当时害的是来他家玩的小伙伴。
事情之后,那孩子虽然大病了一场,但也没什么事,红姐虽然着急,但却没办法,后来又碰到几次这样的情况,好在都没有害人性命。
再后来红姐做了一个梦,梦里王应全说是他惹祸上身,请了一尊邪神进家,只要让毛蛋吸食别人的精元就能平安无事。
红姐强忍着良心的自责,又不忍心看着自己孩子痛苦,于是也就有了放纵的意思,只是我也点背,没想到竟然被我赶上了。
我想她请的那些先生恐怕也是蓝派的,所以我这个白派的传人,无论如何,也要做点什么才是,更何况我也想试试。
但这毕竟才是我第二次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