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看着汗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班高格心里腹诽不已,切,都不说明白,肯定是也不知道,装高深莫测呢。
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班高格自然觉得要给自己的汗王留面子,也就没追问,只是叹口气说道:“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明明说的都是人话,怎么就是让人听不懂呢?
“别伤心,把她放到战场上,你也可以装高深莫测。”
这另类的话,诡异的安抚了班高格破碎的心,高高兴兴的出宫去了。
汗王说得对,术业有专攻,他又不是经商的人。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也不是多丢人的事儿。
等到班高格走了,呼赤炎半响也没批阅公文,心里琢磨着这个裴瑞祎到底要做什么,耍什么花招呢?
等到第三天,戎都忽然流传出来一个谣言,将瑞祎跟文乐和打赌的事情传的是沸沸扬扬,人所皆知,一下子便将才到戎都落脚的瑞祎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到了此时,呼赤炎忽然就有点明白瑞祎的意思了,原来竟是这样。
瑞祎正在马场里巡视,鉴于她对马并不怎么了解,这些日子读书也只是看到的死知识,这两天有时间她就去马场里近距离的观察这些马。马厩里的味道十分的不好闻,瑞祎却没有嫌弃,日日前去,每次一呆就是三四个时辰,好似外头的流言与她无关一样。
文乐和看到瑞祎又来看马,想了想就把手里的草料扔下就走了过来,对着瑞祎行了半礼,“姑娘。”
“大管事,你也在?”瑞祎笑着与他打招呼,“你来的正好吗,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是不是马儿对自己周遭的环境十分的敏感?比如我若是换一种熏香,他们看我就跟看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看着瑞祎十分认真地态度,文乐和倒不好意思糊弄她,想了想就说道:“也不是这样的绝对,马的鼻子十分的灵敏,对于熟悉的味道更容易接近,对于不熟悉的味道有很强的防备。许是因为您衣裳的熏香过于强烈,所以这些马才会反应较为强烈些。”
瑞祎就点点头,笑着说道:“书上说马对自己周围的一些都非常的敏锐,凭着鼻子能确定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接触的东西。”
“是,要不哪来老马识途这一说。”文乐和笑道。
“是这个道理。”瑞祎拍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拍下去,这才又说道:“看来以后我得选一种最喜欢的熏香不能轻易更换了,不然每次来怕是都要被当成陌生人了。”
听着瑞祎自我调侃,文乐和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倒也有几分天真可爱。但是想起那日她跟他们的对峙,又不敢小瞧了她。想起这几日的事情,犹豫一下,还是说道:“打赌的事情,并不是我们三个传出去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瑞祎没想到他会来说这件事情,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啊,因为是我让人说出去的。”
文乐和:……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如果万一三个月之期她没有找到纯血马怎么办?岂不是要名声扫地,在戎都只怕是呆不下去了。做生意这一行,讲究的是个信誉。
“我想赌赢啊。”瑞祎道,答了这一句就转开了话题,又开始跟他讨教关于马的事情。
文乐和真是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也觉得有些意外,也没想着瑞祎会一口承认消息是她放出去的,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却令人摸不清楚心思,倒是跟他们的汗王有些相似。
呼赤炎到的时候,就看到瑞祎正在跟文乐和蹲在马厩前说话,看着两人的背影,呼赤炎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两人不是在打擂台吗?怎么还可以这样和谐的在一起说话,这有些奇怪啊。
渐渐走进,就听到瑞祎正在问文乐和一些有关于识马的问题,两人正说到马的毛色识别。文乐和是识马的行家里手,说起来便是滔滔不绝,瑞祎在一旁听得认真,遇到不懂的地方便细心追问,两人一问一答,竟然一个发现他的都没有。
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当真是好些年没有过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次真是受益匪浅,多谢大管事不吝赐教。”瑞祎一直到肚子饿了这才察觉到天色已经晚了,“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的教导之恩。”
“不敢不敢,姑娘思维十分敏锐,好些问题问的我都几乎答不上来,当真是惭愧惭愧。”文乐和连连摆手,心里也十分惊讶,没想到她居然能举一反三,有时候问的自己都差点哑口无言,好些年没有这种事情了。
“您太谦虚了,大管事当真是良师益友,以后若有请教之处,还请不躲着我才是。”
文乐和呵呵一笑,以后还要来问,那他还真要把以前学的东西再好好地看一遍才成,不然再被问个哑口无言,更丢人了。
“当然,当然不会。”
两人从马厩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外头的呼赤炎,文乐和立马上前行礼,“属下参见汗王。”
“起来吧。”呼赤炎点头,眼睛却看向了躲的自己有些远的瑞祎,就看着她问道:“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马厩里呆了一下午,身上有不雅之气。”瑞祎真是从没想到自己能这样有耐力在马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