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位老太婆就是师姑安澜。
正巧,这天梁心颐也要上省城调查个案子,开着个车子就从宏景进了春城,安澜作为梁心颐的贴身保镖自然也是要跟过来的。
车子快要进城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面包车,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在个急弯上还差点撞上了梁心颐的警车。
安澜师姑恼怒的同时,习惯性的放出五感往面包车里一扫,一个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令她警觉起来。安澜师姑的五感虽然没有王凡的好,可也比一般人强上百倍。她很确定,那气息就是杜月娥的气息,大家在主宅里共处了这么久,况且安澜对杜月娥的感觉也还不错,所以那种感觉绝对不会错。
安澜马上让梁心颐掉头跟了上去,她又用五感细细查探,发现杜月娥的气息卷缩在了车尾的位置,安澜马上意识到杜月娥是遭人所害了。
找了个地方下了车,安澜嘱咐梁心颐一进城什么事都先不办,直接去找她的父亲,就呆在省委大院里边那都别去,直到自己回去后再和她汇合。
安澜尾随着那辆面包车一路的跟踪过来。安澜可是“盗圣门”的正牌师姑,她的跟踪找寻能力也不是盖的,就在刚才劫匪的车子进了山道,车速慢了下来的时候,安澜贴在车顶上已经把两个劫匪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其实两个绑匪是不知道,以他们的所作所为以及开始时对杜月娥不敬的言语,他们俩刚才已经是在阎罗门前走了一遭。安澜可不是王凡,她是老一辈的古武者,他们的法律意识都比较淡薄,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对于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视如草荠,反正以他们的能力,谁又能发现是他们作为?
幸亏后来两绑匪也改得快,话锋一转,言语中对杜月娥反有了怜悯之意,重要的是:也没对杜月娥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这才保下来他们俩自己的性命。
安澜本想拦下车子,打翻这两绑匪,救出杜月娥。可是她窥测到杜月娥其实已经清醒,而且也知道她的到来,但却象是不急于想办法脱险的样子,她猜想,杜月娥或许是有什么其他打算,所以才放过了绑匪,继续偷偷地尾随着车子。
也就是这时候,安澜接到了岩伯的电话,通报了杜月娥失踪的情况,只不过平时安澜最不服的就是岩伯(但凡有点能力的人,其实谁都不服谁,各个都是自视甚高,这也是通病)。所以她也不愿意把这边的情况和岩伯明说,只是自己和刀郎取得联系,让他赶到春城来保护梁心颐,自己就改为继续跟踪保护着杜月娥。
安澜师姑的出现,杜月娥心里更是淡定,她现在想着的不是怎么逃脱,而是想着怎样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车子在山道上前行,离开了安澜下车的村庄,绕过一道山梁,进了一个私家果园。其实这里说是果园,还不如说是庄园。园子的四周稀疏的种了几圈缺乏管理的果树,在园子的中央却建起了几栋小楼。
面包车在小楼中央停下,这停车的地方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子,不过都是市面上很普通的车型。
年轻绑匪下车扛起捆绑着的杜月娥进了中间的一栋楼里。这楼里面和外观完全的不相符,从楼外看来,这里普通、简陋,可进到里边的装修,豪华程度却不亚于任何的五星级酒店。
年轻绑匪把杜月娥放倒在客厅的软皮沙发上,自己进去汇报去了。不一会,从里间走出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个是中年摸样的、文质彬彬的书生摸样,一个是一脸横肉,脸上还带着一长条刀疤的壮汉。
“陈先生,您要的是这人吗?”壮汉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杜月娥,问中年书生。
“嗯,不错,是她。你的钱我会通知人打到你账上的……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在洪城有生意不做,非要到这偏远的宏景来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她那小男人?”中年书生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杜月娥,想起她平时高贵的气质,感叹一句。
杜月娥虽然没睁开眼睛,不过这声音她一听就能听出来,这还是傍晚是和她一起吃过饭的梁云的秘书陈封茂。
“那行,陈先生,这人是您带走还是先放我这?”
“先放你这里吧,你这里僻静……不过,她虽然还有几分姿色,你可得看看管好你的手下,这人对我还有大用处,你可别给我糟蹋喽。”
“那是,那是,我怎么敢那。兄弟们有需要我会给他们安排,陈先生要的人我们可绝对不敢碰一碰的。”
“嗯,那就好。”陈封茂绕到杜月娥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让人把她弄醒,我有些话要问问她。”
一瓢冷水泼在了杜月娥的脸上,杜月娥装着被激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来。
“嗯嗯嗯,”杜月娥挣扎着,惊恐的注视着她对面的陈封茂。
陈封茂把手一挥,“斯”大汉身边的一个打手上去把杜月娥嘴上的胶布猛撕开,疼得杜月娥眼泪直流。
“嗨嗨嗨,你们怎么不会怜香惜玉呀,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你们就不懂得温柔点吗?”陈封茂装模做样的训斥着打手。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打手很配合的演着戏,跟着继续粗鲁的解开了绑缚在杜月娥身上的绳索。
杜月娥一边搓着生疼的手腕一边问:“陈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和你吃完饭,你要回请也不会是这种方式吧。”
“哼哼哼,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处事不惊,在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