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吃得火热,王凡肚子也开始打鼓,而且天色暗下来后蚊子也多了起来,在王凡手上叮了许多包。王凡心里有点懊悔,早知这样等拿到麦忠明的车再出来也不用受这蚊叮虫咬的苦。
正好餐厅对面的小林子边上搭起个小烧烤摊,王凡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几串牛肉丸,一条烤鱼,叫了瓶啤酒,边吃边听着。一个穿着留香绉白色竖领唐装的老头也慢悠悠的晃过来,临着王凡边上那桌背对着坐下,要了烤鱼和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这时夜色已深,小摊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支在路边的几张小桌子也都坐满了人。又来了几个红毛绿发的青年人,大咧咧的过来,看看没了位置,走到老头跟前:“老头吃完了赶快走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因为老头背对着王凡,王凡看不见老头的表情,只是本来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没理会这几个年轻人,自顾自的又喝了口酒。
虽然王凡也厌恶这几个青年的态度,但对方毕竟不是对着自己,自己也不好过多插手。王凡不想老头吃亏,于是主动招呼:
“老人家,反正咱俩都是一个人,要不您过来咱俩对喝咋样?”
老头转过身看了看王凡,把自己的酒菜都搬到王凡这桌。借着路灯王凡看清老头的容貌,银发白须,肤色白皙,配上一身古朴唐装,活脱脱一个世外仙人。
“老人家,你这一身清风道骨的造型,不是刚拍完电影回来吧。”拿起酒瓶往老头面前的酒杯斟满。
“呵呵,你小哥拿老头寻开心来着。”
“岂敢,岂敢,只是看老伯这身板应该是经常运动的吧。”
“嗯,和几个老朋友打打太极。”老头抿了口酒。
王凡嘴甜,说话谦虚,就着酒菜没一会就和老头聊熟了。老头姓岩,儿女在外地工作,自己独居,典型的空巢老人。不过这岩老伯性情开朗,爱好华夏的古文化,对传统的东西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王凡聊着聊着想起自己的老头子,老头子别看干的是偷窃的活,但对华夏文化理解颇深,天文地理、医学算卦都一套套的。在老头子的影响下,王凡对华夏古文化也有浓厚的兴趣,可惜才学了个皮毛,老头子就不在了。
这时余安安两人已离开了餐厅,王凡瞄了一眼驶出餐厅的车子,没兴趣了解他们之后的事情。老头子过世以来就再没人能和王凡探讨这些古文化了,难得今天遇见岩老伯他那会错过这个机会。
和岩老伯继续海阔天空,谈古论今,不知不觉两人已喝了好几打啤酒,两人都微微有了醉意。王凡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刚才还喧嚷的小摊也只剩稀稀落落的两三桌吃宵夜的客人。
王凡结完帐提出送老头回家。毕竟年纪大了又喝了酒,发生什么磕碰那就麻烦了。王凡看得出岩老伯是个不服老的人,并没有挽着老头只是和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