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
崔先生?
她叫他崔先生?
崔先生?
崔先生?
她叫他崔先生?
是的,崔先生!
崔泰哲在心底重复着“崔先生”三个字,显然,他要抓狂了……他的小新娘,竟然叫他崔先生?而她,似乎昨晚在将自己介绍给她弟弟的时候,也称呼的“崔先生”。
难道,她就这样将他视为陌生人?排斥在她的心门之外吗?那他吻她时,她怎么不推开?怎么不反抗?怎么还甘之如饴?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捶在沙发上,然后他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微微有着怒气:“你走吧!”
乐子衿鼻翼一酸……抿着唇,清彻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为他情绪的善变感到不适……她胸口闷闷的,转身离开了。
施真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珠宝旗舰店时,在侧身注视着店里的镜子,打量自己的妆容时,发现低眉匆匆离开的乐子衿,她怎么了?她一惊,目光尾随着乐子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店门外。
有店员兴奋的说:“崔先生在贵宾室。施小姐,今天我们见到崔太太了,她看起来好年轻。”
施真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是的,崔泰哲从来没与乐子衿出现在同一场合,更从未向任何人介绍过,那么,今天……她可还清楚的记得刚刚张柏莉打电话给她,气愤的语气。
推开贵宾室的门,施真玉发现崔泰哲正抚着额角,闭眸沉思,她走上前,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的替他揉捏额角,是的,这么多年了,她深知他的喜好,更深知他需要的力道……
崔泰哲心情郁结,他很不悦,不悦那个小女人竟然一个称呼就可以让他生气,他不悦她对他的漠视,他已经够主动了,她怎么能还这样淡漠?这么多年,自他有感情记忆开始,他根本不需要主动对任何女人示好,便有许多女人对他柔情蜜意,趋之若鹜?只有她,只有她
“张柏莉刚才给我打电话,她很生气。”施真玉轻轻的说着,手仍旧在替他揉捏着额角,是的,她本来就不喜欢张柏莉,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说她的不是了。
崔泰哲不耐烦的推开施真玉的手,“她怎么说?”
“她说,”施真玉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她说您不讲信用……让她在别人面前下不了台……如果你不主动打电话给她,她就要取消ely服饰的代言。”她真希望崔泰哲一气之下将张柏莉的合约中止,是的,她不喜欢那个娇媚的女人,因为她觉得她是她最大的威胁。
崔泰哲如鹰的双眸注意着施真玉,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取消代言?”他冷笑,“可以啊,”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修长得近乎男模,可是,声音却冷得吓人:“如果她愿意付高额的违约金,就让她取消吧。”说着,冷笑加剧,他最讨厌拿乔的女人。他明明还没对她表示任何的好感,可她就像八爪鱼一样贴上来……如若他的小新娘也这样急切的想亲近他,那……那该有多好。
施真玉知道,他已经将张柏莉推出在“qing人”范围之外了,她一喜,“刚才我在店外遇到您太太了。”在今天之前,她是丝毫不担心乐子衿会对她构成任何的威胁,可是,刚刚,她听说了崔泰哲将她介绍给众人,说的是“妻子”,所以,现在,她急需的想要知道,目前,乐子衿在崔泰哲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崔泰哲原本低沉的脸有瞬间的缓和,太太?是的,她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妻子……那么……即使她对他无动于衷,再淡视他,再将他推在她的心门之外,可她,仍旧是他的太太……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这场婚姻,早已经将他们拴在一起。
施真玉猜不透他的想法,可是却不敢再说关于乐子衿的事情,于是掏出行事日历:“早上蒋先生到过办公室……”
蒋轶尧,该死的蒋轶尧,阴魂不散的蒋轶尧,缠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崔泰哲闷声不悦:“我知道了。”
施真玉经过精心妆扮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领夹,伸手夹在他的领带上,再细细打量,似乎十分满意:“这是上次落在我家的,今天算是物归原主了。”
崔泰哲倒是一惊,目光落在施真玉美丽的容颜上,将她轻嗔的模样收入眼底,突然间觉得有些尴尬与疏离。
施真玉倒是盈然一笑,将脸窝进他的手掌,带着一丝女人的娇柔,可是,却又偏偏不同于张柏莉的娇媚,让人舒心而不腻烦:“本想等你到我家的时候再还你,可你……好久没去我那儿了。”
七年了,崔泰哲已经习惯施真玉在身边的日子,在他的眼中,她大方得体,进退有序,在工作上,确实是得力的好助手,在私事上,也极少逾越,从不会因为她是他的情人一事而恃宠而骄,甚至,她可以和他其他的情人成为好朋友,这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