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路老板又打了好多次,方刚直接关机,两天后,他的另一个手机收到短信,进账十五万元人民币。他开机给路老板打去电话,他哭着说现在只凑齐了十五万,能不能先施虫降,剩下的五万最多下周肯定给。
方刚说没问题,但解虫降不能在泰国,让他先回湖北,并把地址发过来,两天后他肯定到。路老板问不能就在泰国,为什么非要回湖北,方刚强硬地说没有为什么,照不照做随你。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就接到路老板手机发来的短信,留了他在湖北的地址。
“那你最后给这个路老板解开降头了吗?”我忍不住插嘴问。
方刚哼了声:“解个屁,这种人就算你真解开他的虫降,以后免不了还要打我的主意,这种后患我怎么可能留?他没有老婆,我也不用担心他老婆以后报复。”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人心真是难测。方刚说:“阿赞巴登那时帮了我大忙,所以有什么大生意,我都是尽管找他。”我点点头,说希望他和登康去菲律宾,能成功说服鬼王那家伙,不再与他作对。
吃完饭回到方刚公寓,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久难以入睡。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情很乱。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却感觉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飘来飘去。我已经很困了,就没在意,后来勉强睁开半只眼,猛然看到竟有两个人在空中游荡。
我不知道此时到底是睡着还是醒了,试着动了动手指,并不是梦魇,但眼睛却无法完全睁开。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像从水中浮到水面似的,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屋里很安静,只从卧室中传来方刚均匀的呼吸声,我心想可能是这几年接触阴牌阴物太多,身体或多或少总是要受到影响。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着,回想起昨晚方刚给我讲的那个经历,又联想到我自己这几年遇到的大起大落,还真觉得有些后怕。我给自己定下时间表,最多再做半年,就要收手不干了,大不了到时候在沈阳继续经营那个佛牌店,只卖正牌,怎么也能糊口,但不能再接和降头、小鬼、山精等邪物有关的生意,以免出事。
次日,我浑身无力,好像被一团湿气裹着,很不舒服。我心想,没着凉也没发烧,应该与昨晚看到阴灵有关。因为方刚说过,人只要能看到或感受到阴灵,就说明已经被阴气侵扰,只是程度有轻有重。
从方刚家回到罗勇,看到金蛋,我心情好多了,带着它去外面溜达。表哥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半年以后差不多,只是女方父母嫌我手上没什么现金,又不同意我卖房子,说可以留给他们住,多少有些贪心。
表哥点点头:“现在的人都这样,都希望自己少奋斗、多借光。没事,你要是觉得时间成熟,就随时结婚,我这边多了没有,给你个二三十万还是能拿得出来。”我连忙摆手说不用,这半年我努力接生意,也能赚出来。
几天后,我接到登康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和阿赞巴登回到曼谷,有事和我跟方刚说,他已经通知过方刚,让我尽快赶过去。我连忙动身,从罗勇来到曼谷。到了阿赞巴登的住所已经是傍晚,从客厅走进卧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阿赞巴登,方刚和登康坐在旁边交谈,脸色凝重。
阿赞巴登脸色惨白,一动也不动,我顿时把心提起来,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看到我来,登康对我说了经历。
原来,他和阿赞巴登去菲律宾,找到鬼王,想让他解决阿赞巴登体内阴法干扰的问题。鬼王也没拒绝,点头同意。午夜的时候开始施法,登康突然感觉到鬼王换了法门,正在用独门心咒中的“禁锢术”咒语对付阿赞巴登,这是很奇怪的。禁锢类的心咒一般都是用来加持阴灵,目的是让阴灵听话。而只有降头师和阿赞以阴法对抗的时候,才会对人使用禁锢类的心咒,这就像两个人用刀枪拼命,非拼出你死我活不可。
登康没时间多想,只能下意识帮助阿赞巴登,但毕竟是鬼王自创的独门心咒,登康觉得胸口像被大锤抡过,闷得要吐血。他并没有放弃,不然鬼王可以轻易地用心咒把阿赞巴登搞死。
就这样,鬼王继续以鬼王心咒攻击阿赞巴登,另一边还要对抗登康的攻击,而登康也极力掩护,三人顿时成为僵局。登康不敢停下,否则鬼王立刻会将苦苦支撑的阿赞巴登彻底击垮,那他非死不可。而此时的阿赞巴登也拼尽全力,用自己的仅剩的力量还击,这样就成了以二抵一的局面,鬼王既占不到便宜,但两人也无法收手。如果阿赞巴登撤回阴咒,攻击他的那股阴咒就会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二十几分钟之后,阿赞巴登毕竟在法力上比鬼王和登康还是有差距,再加上他身体未恢复,只好放弃。这股强大的阴咒立刻攻击入体,阿赞巴登倒在地板上,从鼻子和耳朵都流出血来。
而登康和鬼王也同时停手,否则两人就要同时受重伤。但即使这样,登康也觉得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大概的轮廓,而鬼王则盘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登康勉强扶起阿赞巴登,问他是否能走,阿赞巴登几分钟后才慢慢点头。
两人出了鬼王的房间,他也没动地方,估计刚才的三人对抗,他也耗费了大量法力,就算追上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两人出了鬼王的住所,搭车离开这个城市,在某偏僻小城镇的旅馆住下,调整状态。
登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