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哼了声,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经常偷有钱人,还用住在这种地方?其原因我们不知道,也不想多问。
老谢忽然面露难色,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和钱有关。他笑着说是,方刚借了老谢的电话打给一个朋友,让他马上去银行汇款十万泰铢到某账户,再把老谢的银行卡号发过去。下午两点多,老谢从银行出来,满面春风。
全世界哪里都是钱能通神,三名印尼人开着破丰田皮卡出发,朝汪夫人的别墅驶去。各有加工,一个去跟踪汪夫人拍照,另两个趁汪夫人不在家时候潜入偷东西。
我们三人在家里紧张地等着,近三个小时过去,快到晚上六点,老谢才接到电话,说汪夫人和那个姜先生离开别墅。开车走了。有人已经去跟踪,但皮卡车太慢,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住。他和一个家伙马上动手。进别墅偷东西。
方刚问:“你这几个朋友可不可靠?别跟踪不成,再被姜先生发现,那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老谢说让我们放心。虽然那是老谢的习惯用语,但在这个时候,还真需要老谢的宽心丸来安慰。
一个小时后,负责跟踪的人终于回来,脸上呛得全破了,还在往外渗血。老谢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跟踪汪夫人和姜先生的车来到商场,那女人在挑选内衣。他用数码相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却被姜先生发现,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摔成这样。不过好在照片已经冲洗出来,但受了伤,要多收钱。
老谢只好又给了他几张钞票,我看了看照片。商场里光线很明亮,效果还不错,有汪夫人的侧面,和一张她惊讶地看着镜头的正面。
阿赞nangya生气地说:“这一对不要脸的人,害了人还有心思去买衣服!”我笑着说他们已经习惯。
半小时后,另外两人也回来了。成功弄到了汪夫人的头发和内衣裤,但指甲没找到。阿赞nangya说已经足够,她要休息两天,第三天就可以动手。我好奇地问她,在施鬼降的时候闭着眼睛,怎么也能知道对方所处的环境?
阿赞nangya说:“施降过程中,我能感应到对方的角度。他能看到听到什么,我也能。”我们三个人不由得感叹南洋邪术的厉害。
第三天中午,印尼人开着旧皮卡,把我们几人带到汪夫人别墅后面,潜到山坡上观察。我举着望远镜,看到汪夫人和那个姜先生正站在客厅的沙发前,似乎在争吵着什么。还能看到两名女佣,一个在做饭,另一个在打扫卧室。
我把情况实时传达给他们,阿赞nangya盘脚坐在地上开始施法,她将汪夫人的内衣裤、照片和头发放在托盘上,老谢用火柴将其燃烧,阿赞nangya取出拉胡天神的神像头,用力掰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头骨顶盖。原来这颗神像的外壳能一分为二,还能合上。
阿赞nangya把左手中指咬破,将鲜血滴了几滴在头骨域耶上,紧闭双眼开始念诵经咒。我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汪夫人和姜先生仍然在争吵。姜先生手里拿着一个皮包,掏出里面的东西在汪夫人面前扬来扬去,边比划边激动地说着什么。那皮包看起来很眼熟,像是之前我们被困在仓库里时,姜先生用来装我们三人证件钱包手手机的那个包。
正在我观察的时候,忽然汪夫人不动了,姜先生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也没动。我听到阿赞nangya低声慢慢地说:“把包给我。”
望远镜里的姜先生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和不解的动作。阿赞nangya又说了一遍,姜先生把东西扔进皮包,递给汪夫人。阿赞nangya身体微向左侧,汪夫人拎着那个包,左右看了看,又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女式皮包,转身走出客厅。而姜先生仍然站在客厅里,忽然伸手把桌上的玻璃杯全都扫在地上。
半分钟后,那辆黑色奔驰汽车慢慢驶出别墅,顺着公路开走,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老谢擦着额头上的汗,低声问:“她也能操纵汪夫人开车?这是不是挺危险的?”
方刚示意他悄声,又打手势指了指那印尼人。老谢连忙将他的手机递给我,拉着印尼人迅速离开,去跟踪汪夫人的座驾。我紧张地看着阿赞nangya,她身体没怎么动,微张着嘴。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老谢的手机响起,我怕干扰阿赞nangya,连忙按下接听键,老谢说:“汪夫人开车来到一家银行,走进去了!”
我心里奇怪,阿赞nangya操纵汪夫人去银行干什么?这时看到阿赞nangya右手做了递东西的动作,嘴里机械地说:“取十万美元。”我和方刚顿时惊呆,方刚慢慢露出笑脸。
阿赞nangya又说:“那就取五万美元。”方刚露出心疼的表情。随后阿赞nangya又做了几个看不懂的动作,半分钟后,老谢在电话里说:“汪夫人出来了,又进了汽车,开走了。”
我告诉他:“继续紧跟着,刚才汪夫人好像从银行取了五万美元出来。”老谢连连答应。
挂断电话,我低声把情况告诉方刚,过了十几分钟,阿赞nangya左手做了个推的动作。这时老谢又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汪夫人把车停在某偏僻路段,推开驾驶室的车门就不动了。我让他尽快把汪夫人手里的那个装有我们三人物品的包拿走,另外再看她自己的皮包里是否有五万美元的现金,有的话也拿走,然后马上离开。
一分钟后,老谢告诉我顺利得手,他们已经在车上,正在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