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程传达给方刚,他又让我问老谢,阿赞洪班这两天是否有时间,在不在家。 老谢说阿赞洪班长驻孔敬,一般的时候除了加持佛牌之外,就是在孔敬各处修法。找他很方便。方刚说他马上开车到孔敬来找我们,有重要事情商量。
我和老谢都很意外,方刚这人的性格我们再了解不过,他万事不求人,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主动登门找我们的。等方刚开着那辆破旧的丰田皮卡到了孔敬。我们才发现他的车后厢放着一个小型的车载冷柜,不知道什么意思。
将冷柜抬到阿赞洪班家里,四个人盘膝而坐的时候,方刚一说我们才知道,那个在乌汶的阿赞屈带竟然已经凑到了五具难产而死的婴胎。
方刚说:“我的计划必须得开始实施了,我已经买通一个曾经从阿赞屈带手里请过邪牌的家伙,让他把我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送给阿赞屈带,尽量让他满意。”围介宏技。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老谢问,坐在旁边的阿赞洪班也面带疑惑。方刚打开冷柜的门。我们三人都过去看,阿赞洪班倒没什么,我却吓了一大跳,老谢更是差点坐在地上。
冷柜里放着一具死婴。
我问:“这、这是什么?”方刚称这是他前几天从春武里搞来的一具死婴。并非难产而死,而是生下来几天后死于病毒感染。为了存放这东西,他特地去旧电器商店买了一台二手的车载冷柜。
老谢害怕地咧着嘴:“你把死婴放在自、自己家里?”
方刚瞪着眼睛:“废话,不放在我家里,在你家里可以吗?”老谢连忙说打死也不行,那样他就不用睡觉了。
阿赞洪班问:“什么事?”
他这人说话一向简单,除非着急的时候,否则都是像这样几个字地蹦。之前听老谢讲过他和阿赞洪班的往事,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知道他的意思是问,找他有什么事,能做什么。
方刚先问我和老谢:“你俩还记得当初给那个越南黎老板驱邪的生意?必须要凑齐十只猴王的那个?”
“当然记得,怎么?”我问。
方刚让我把那个事简单给阿赞洪班讲了一遍,他又说:“当初就是因为有一只猴王是假的,所以最后施法过程中出了乱子,导致黎老板后半生瘫痪。这件事差点搞得没拿到钱,但也给了我启发,所以我才去搞了一具死婴回来。”
我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但阿赞洪班还是没明白,方刚说:“那个阿赞屈带之所以指定必须要难产而死的婴胎,就是因为这种死法的婴胎怨气最大。已经孕育足月,在生产的时候却出意外憋死,换了谁也不甘心,所以用来制作降头油的话,效果也最好。阿赞洪班师父,我希望你能和阿赞nangya两个人一起,用黑巫控灵术的法门暂时禁锢住那具死婴的婴灵,越邪越好,至于法本是否完整,都没关系,反正只用几天。而我再把那死婴卖给阿赞屈带,他能感应到那具死婴的阴灵怨念强烈,会误认为就是难产而死的。而用做过手脚的婴胎制作那种喀伦术降头油,肯定不会成功,搞不好还会出乱子。”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想这主意也亏方刚想得出来。
老谢犹犹豫豫地问:“可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姜先生来泰国就是为了向我们报复,阿赞屈带收集死婴弄这个降头油,也不见得是想整我们的?”
方刚哼了声:“姓姜的大老远来到泰国,会是度假的吗?你和田七最近经常被人跟踪,碰巧姓姜的来泰国,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阿赞屈带接触得很密切,阿赞屈带又立刻四处收集难产而死的婴胎,你以为姓姜的是用来对付谁!难道非要等到有人把降头油抹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这话我倒是赞同,上次在惠州,方刚也是先下手为强,让阿赞巴登下降把那个齐老板搞死,就是为了怕到时候中招而后悔。而现在这件事比齐老板更棘手,种种迹象都表明,姜先生和阿赞屈带的接触,肯定和我们逃不开干系。
阿赞洪班沉默了一会儿,说:“太费法力。”
方刚笑了:“我、田七和老谢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做这行难免得罪人,就算你不惹他,也有人偏偏来惹你。所以我们是躲不开的。你是老谢的叔叔,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子有难?而且我们也会付施法费给你,到时候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少接生意。”
老谢干咳几声,他比阿赞洪班大几岁,从外表看更是至少要比阿赞洪班老十岁,方刚却一口一个叔侄的,让老谢很是尴尬。
阿赞洪班问:“还有呢?”
方刚说:“我们还有个比较熟悉的阿赞师父,叫阿赞nangya,是居住在清迈的女性阿赞,和我们关系很好,两天后就会到孔敬,到时候和你一起施法,这样就不用耗费太多法力,而且效果也能加倍。”
阿赞洪班点点头:“那好。”
两天之后,我从大巴车站把阿赞nangya接到阿赞洪班的家中。阿赞nangya的母亲是缅甸人,但父亲在云南,她也学过不少云南巫术,所以和阿赞洪班还挺谈得来。听了我们的话,阿赞nangya又有几分不高兴的神,我说:“这件事我们也是没办法,对方寻仇,都把鬼王的引灵符放到方刚床底下了,就是想把他搞死。我们要是不反击,就没法在泰国再呆下去。”
阿赞nangya说:“那就去别的国家,马来西亚,菲律宾,柬埔寨都可以,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