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俩施法的时候,我和老谢都觉得头疼,我用手指按着太阳**,老谢一个劲敲着脑袋,站起来慢慢走出去。我也实在疼得不得,就出了法室。来到外面透气。老谢说:“不服老不行啊,一到这种情况就头疼。”
我说:“不光你,我也是一样,刚才那头疼得都快裂了。真奇怪,方刚怎么没事?”
“可能他练过刀枪不入。”老谢拍着脑门。
约半个小时后。方刚也走了出来,告诉我们施法已经结束,得马上连夜送到乌汶去,让我和老谢帮着把冷柜抬出来。装车后方刚就要开车出发。我说这么晚了也不安全,等天亮再走。方刚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是要好好收拾那些想整我们的人,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那就麻烦,所以要连夜出发。”
我提出要和他同去,方刚想了想,就同意了。我回到阿赞洪班的法室中和两位法师告别,看到阿赞洪班坐在法坛前,半低着头,似乎很疲惫,而阿赞nangya脸更难看。
阿赞洪班说:“我和阿赞nangya女士共同将一些黑巫术的法门注入到死婴中,具体能达到什么效果,禁锢多长时间,我们也不清楚。”我告诉他方刚要把死婴连夜开车送去乌汶。我会和他同去。阿赞洪班点点头,说刚才加持那个死婴,耗费了不少法力,他和阿赞nangya都需要好好休息。
我让老谢扶着阿赞nangya离开阿赞洪班的家,在附近一家旅馆订房间让她休息,然后我和方刚驱车出发。
在汽车上,我既紧张又害怕。完全无睡意,我就掏出手机翻看。每天都会收到不少短信和qq信息,看到有求财的、求子的,老客户要给朋友代买的等等。其中有一条短信内容是:“田七先生,你相信报应吗?”
这让我感到意外,因为平时很少有人找我闲聊,看号码又是个陌生的。心想估计是那种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听说泰国佛牌神奇,但又与自己受到的教育相抵触,所以想来问我。
我回复:“相信。你有什么事?”
那人没回,我看了一下那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下午,应该是早就睡着了。
到乌汶时东方已经开始蒙蒙亮,先去方刚收买的那人家中,让他把死婴尽快送过去。那人只有一辆摩托车,我和方刚用绳子把冷柜捆在摩托车后座上,让那人马上出发。
不到一个小时,那人回来了,称东西已经送过去,还说他刚进屋,阿赞屈带就说好大的怨气,看了看冷柜里的死婴,就付给他两万泰铢。
方刚问:“阿赞屈带家里还有谁?”那人说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徒弟,另一个是脸上有伤痕的中年男人,每隔两三天都会来找他一次。不用说,肯定是姜先生了,方刚按约定把那两万泰铢当成辛苦费付给那人,告诉他要绝对保密,那人连连答应。
按那人的描述,阿赞屈带住在乌汶西北部树林边缘的一座竹楼中,附近有几户民宅,比较偏僻。方刚对我说:“我俩就在这附近先住下,我朋友会随时通知我消息,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等待的时间很焦急,连有客户给我发短信询问的生意都没心思搭理。两天后的下午,负责盯阿赞屈带的人给方刚打电话,挂断后他告诉我,又有人给阿赞屈带送了一具死婴,还商量称要在今天午夜施什么法。我问那人是怎么看到阿赞屈带家中的情况,还能听到他说话。方刚说:“阿赞屈带住的是普通吊脚竹楼,底部堆着很多鸡笼子,他就是藏在那里偷听到的。要是晚上就更方便了,躲在窗下就能偷看,附近也没什么居民,不用担心被发现。”
他拿出乌汶地图,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小圈,再划出最近的路线。这两个小圈分别是阿赞屈带的住所,和姜先生落脚的旅馆,两地距离大概有五六公里。
方刚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了那个负责盯姜先生的人,他称姜先生还住在乌汶的那家旅馆中,现在都在屋里没出来。
“走,去和姜先生做个临时邻居。”方刚记下地址,开车带着我来到乌汶西北的某旅馆。这里比较偏僻,附近全是树,旅馆对面只有一家很简陋的餐厅,方刚的那位朋友就在这里负责盯梢,我很佩服他,每天拿两百泰铢,要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除非姜先生出去,否则他也得在这耗着。方刚给他两百泰铢,让他可以暂时解放了。围估助才。
我俩找个靠窗位置坐下,叫了一份汤慢慢喝。我说:“咱们不是要在这里坐到半夜?”
方刚白了我一眼:“你也可以坐在姜先生的房门口等着。”我没了话说,只好坐着喝汤。喝的过程中,方刚叫来餐厅老板,向他打听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局电话号码,餐厅老板去翻电话本,告诉他警局就在从这里走出去三四条街,没多远,又把地址和电话号码抄给他。
我问方刚要干什么,他把写有号码的纸条放进衬衫口袋:“留着,早晚用得上。”
幸好这家餐厅是24小时营业,我俩从傍晚坐到十一点钟,几个小时内叫了四份冬荫功汤,我跑了十几趟厕所,方刚也去了几次,我几乎都想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冬荫功了。
十一点出头的时候,我正拄着腮帮子打盹,方刚碰了碰我,把身体向后仰去,我连忙躲在窗边,借着夜,看到有个人影从旅馆里走出来,站在路边左顾右盼。说实话我都没看清是不是他,因为月光没那么亮,只是觉得眼熟。方刚这家伙似乎是夜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