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上午,吴福高兴地开着车来到山中小屋,对登康说:“我刚从医院回来。登康师父,您可真厉害,那个古作家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疼醒,有根大铁灯从喉咙里穿出,刺透舌头,就那么嵌在嘴里。去医院弄了半天也没好,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微型切割工具,将铁钉切断成两截,才取出来!”登康心想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只是最普通的异物降,连域耶都不用,对自己来说,这就像用棍子打一只粘在夹板上的老鼠,百无失手。
回到吴福的家里,第二天林小姐来了,她和上次见到登康时的表情与神态完全不同,脸上带着兴奋、佩服和羡慕,还有些敬畏,和登康说话的神态也有了很大变化,眼睛中都闪着光。林小姐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说:“登康师父,您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亲眼看到的吗?”登康问。林小姐说她当然不能去看,但碰巧那间医院的一名护士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她全程看得清清楚楚,一根铁钉就凭空嵌在古作家的喉咙和舌头之间,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进去的。
登康笑了笑:“这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异物降,我放的只是铁钉,如果是一把铁剪刀,她就没命了。”林小姐连连表示认同,表情中明显带着几分紧张,看来是对南洋邪术有了全新的认知,觉得既神奇又可怕。
这次给古作家下异物降,虽然只是小试牛刀,为了让林小姐信服,但吴福也要收钱的,只不过那是象征性,收得很少而已。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林小姐带来了她老公的那些原料,从照片到内衣物,从指甲到毛发都有。
吴福说:“为了避免双方都麻烦,您得在施降之前把全款付清。”林小姐问为什么,吴福说事成之后,警察有可能会对你进行监视。俗话说隔墙有眼,无论你找我们付款,还是去银行汇钱,都有可能被目击和查出来,那就麻烦了。
林小姐一听也有道理,就痛快地付给吴福全部的余款。给林小姐的老公下鬼降就容易多,这种鬼降可以在数里之外起效,而吴福的住宅距离林小姐的家约有十几公里。当然,为了增加有效率,吴福特意在林小姐家附近的某情人旅馆开了房间,让登康施法。
晚上十点多钟,登康取出域耶放在旁边,再把林小姐丈夫的那些原料放在铁托盘中,开始施独门鬼降。
之后按林小姐的讲述,就在登康施降的时候,她丈夫正在ktv和朋友花天酒地。忽然流鼻血不止,连忙擦干。但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不得不去医院处置。林小姐闻讯赶到医院时,丈夫已经流了半个多小时的血,勉强才止住,还发生了贫血症状,输了两袋血浆。
林小姐在医院走廊里悄悄给吴福发短信,问这是怎么回事。吴福告诉她:“你的丈夫已经中了鬼降,今后可怕的症状还会更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几天后的某晚,林小姐和丈夫已经分房而睡,睡得正熟时,突然被一阵乱响吵醒。她看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房间,站在客厅里呼呼喘气。林小姐心中有疑,就走过去问,她丈夫也不回答,嘴里喃喃地说:“来了,得烧死他,必须得把他烧死……”
“谁来了,你要烧死谁?”林小姐有些害怕。她丈夫从酒柜上来回翻找,最后拿起一瓶伏特加,拧开盖子,咚咚咚地往自己头上浇,瞬间就把多半瓶酒倒光。林小姐吓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她丈夫已经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后就往脸上凑,伏特加是高度酒,比中国的什么老爷烧还厉害,呼起火苗腾起,她丈夫整个脑袋连同头发和前胸后背都是火,成了半个火人。
看着丈夫惨叫着在客厅里四处乱撞,林小姐吓得直躲,她有心理准备,知道这肯定和邪降有关,也没过去扑救,心想万一救活了呢。火引燃了客厅的窗帘和地毯,她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消防局。没想到火越烧越大,幸好消防局来得及时,客厅烧得一片狼籍,还好损失不太大,其他房间没有被波及。
把火扑灭后,林小姐的丈夫已经被烧成焦炭,警察找林小姐调查情况,她当然没说落降的事,只哭着说那天晚上丈夫的异常行为。警察觉得很奇怪,可又查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此事和林小姐有关,也只好作罢。
事情成了,登康分到手有七万新台币,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但分和谁比,像鬼王给人落死降,收费要是折合成新台币还不到两万新台币,相比之下,自己赚得比师父还多几倍呢。
第一笔生意成功,吴福特地请登康在台东最大的夜总会潇洒了好几天,登康对又软又嗲的台湾妹子非常欣赏,觉得还是港台好,钱又好赚。他开始考虑,多赚些钱之后,要不要托人弄个台湾的绿卡,以后就定居在这里,觉得比在马来西亚舒服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吴福告诉登康,林小姐要和他见个面,有重要事情商谈。登康问:“有事应该是找你谈吧?”
吴福无奈地摊开手:“我也是这么说的,我是你的经纪人,法师很忙,没时间去谈生意细节。可她非说必须和你面谈,不希望有外人在场。”登康只好说没关系,谈就谈,我不会绕开你自己收钱的。吴福连忙笑着点头,说登康师父肯定不会。
登康一看就知道吴福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他心想,林小姐的丈夫也死了,我们钱也收了,还有什么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