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在附近找了家旅馆,我订了两个房间,一间给小杨,另一间有两张床,我和方刚躺在床上。才晚上九点钟,大家都没有睡意,小杨觉得无聊,就跑到我们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和我们闲聊。我手机响起,是费大宝打来的,先是对我表示感谢,说这几天他越来越清醒,还很后怕,说要不是我,他非被那个女鬼缠死不可。
我说:“好在那是个善良的阴灵,不然你真就要完蛋了。”闲聊几句,费大宝说明天要来泰国找我和他大哥玩,我说现在我们在马来西亚,小杨也在呢。费大宝立刻来了精神,问我们是不是来旅游的。我对他说了登康的事。
费大宝问:“登康师父的老爸得了精神病,没钱治,要好几十万块钱……这可是个难题。”我说可不是吗,去哪里弄五六十万元人民币给他,就算每桩施法的生意能赚两万,他也得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有生意可接,这不可能。
“要是登康有你这种忽悠投资人出钱的运气就好了!”我打趣道。小杨听出我是在和费大宝通话,就把手机要过去,跟费大宝聊起来。听说小杨说:“你这家伙,偷了田哥的佛牌,拉到几百万投资,现在登康师父有难处,要么你干脆借五十万给他算了,反正登康师父慢慢接生意,没几个月就能还清。”
我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惜费大宝和登康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借,别说登康,就算我和于先生也没这么大面子,方刚也许还可以。但我觉得他的面子也不值五十万,最多五万。
这时看到小杨惊喜地叫起来:“真的呀?你愿意借吗?”我和方刚坐直身体,仔细地听着。小杨把手机交给方刚,我心想这明明是我的手机,怎么给他了。
听方刚在电话里说:“钱是你小子的,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登康又不是我亲戚!”又说:“我说可以,你就借?”我忍不住低声问小杨,她笑着说大宝要去问他大哥,也就是方刚,因为大宝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登康以后会不会赖账,如果方刚说行,他就肯借。
“那你就借吧,登康这家伙虽然招人厌,但还不至于赖你小子的账。如果真赖了,你就来朝我要。”方刚抽着雪茄,慢慢说。
随后他把手机还给我,费大宝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于先生和登康都是他最佩服的阿赞师父,要不是有泰国佛牌,他也不能发这笔横财,所以同意借钱给登康师父。但也有个条件,以后他希望登康师父能去趟无锡,在他朋友面前展示施法,让那帮不信鬼神的人心服口服。
我很想笑,什么心服口服,费大宝就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说自己有个泰国法师的朋友而已,就满口答应下来。
“可有个问题,登康就算凑齐了钱也得带他老爹去医院治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钱还给你,也许要几个月,或者大半年以上,你得有心理准备。”这是我的顾虑,毕竟费大宝的投资人说半年后要来看业绩的。
费大宝满不在乎:“管他呢,钱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怎么花,什么时候还,那还不是我说了算,没事!”
虽然费大宝同意借钱,但我很有些担心,主要是怕登康几个月或大半年都无法还清,到时候费大宝被债主找麻烦可怎么办。
商量过后,大家决定在吉隆坡碰面。小杨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和方刚去找登康,他听说费大宝居然愿意借给他五十万元人民币,顿时愣住了,问为什么。方刚嘿嘿笑着:“还记得那块蜈蚣宾灵吗,我们搞掉阿赞尤之后,被费大宝偷偷拿回无锡,我给了他心咒。这家伙想发财,没想到真的就发了一笔,有人给他的空壳公司投资五百万块钱人民币。刚才听说你急用钱,他表示会借你,因为他最崇拜泰国的阿赞,也崇拜你和于先生。”
登康两眼放光,欣喜地让我们别骗他。小杨说:“是真的,这两天大宝就会来吉隆坡,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把登康兴奋得直搓手,还搂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这才让我们觉得他正常了些。
两天后,我们在吉隆坡机场接到费大宝,这小子仍然是一身名牌休闲装,还戴了一块崭新的手表。我最喜欢表,拿过他的手腕一看,居然是江诗丹顿,把我羡慕得眼红,看来又是用投资人的钱买的。
费大宝跟登康握了握手,方刚拍着他的肩膀:“小子,你用投资人的钱,在登康师父身上投资,其实也不亏。以后你要是真当了牌商,登康就是你的坚强后盾,你也像田七似的,在无锡开一家佛牌店,不时地邀请登康去开法会,多好啊!”
“那是,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投资人啦!”费大宝很得意。
登康笑着说:“只要你的佛牌店开起来,我就肯定去开法会!”
大家找了家餐厅共进晚餐,聊天中说起我们设圈套,神不知鬼不觉搞死拉贾的事,费大宝乐得不行,说可惜当时在坤昌寺加持的时候我不在场,否则非用手机录像不可。又问起熊导游的事,方刚说:“那个装了假牙的狗熊,最近一直没露面,估计是不敢。我能肯定,那天他肯定喝了车里的半瓶矿泉水,生怕虫降在体内发作,所以不敢怎么接近我们。”
小杨说:“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那家伙心这么黑,早晚是会报复,虫降水要是不用咒语,能保持效果多久?半年,还是几年?”
登康摇摇头:“肯定没有几年,最多大概也就是四五个月。”我惊呼那不是已经失效了,登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