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章老师的病还没好?就告诉到他们我落脚的酒店来碰面。我和老谢、费大宝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休息,老谢问章老师是谁,费大宝就给他讲了章氏夫妻的事。老谢说:“在云南中了拘魂咒……泰王佛牌店……哦,前阵子你跟我提过,就是那位有好几个老婆的情降大师阿赞翁所驻的店,是吧?”
“没错,当初估计是阿赞翁没解开章老师身上的拘魂咒,一方面怕传出去丢人,另一方面就想顺势设个局,往我们佛牌店和nangya身上泼点儿脏水。”我回答。
老谢生气地说:“一举两得,这主意还真缺德啊。”费大宝说现在nangya学到更厉害的苗族巫咒法门,应该可以解开的吧,我说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但既然都是拘魂咒,洪班家传的三明拘魂咒怎么也有些效果。
大概半小时后,章老师夫妻的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上车后,看到章老师仍然精神不振,而他那张脸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那叫青里透黑,怎么看怎么像武侠小说里戴着的人皮面具,而不像正常人的面皮。
费大宝和老谢一左一右把章老师夹在中间,顺便扶着他,我坐在前排为章妻指路。边开车,章妻边给我们讲。她告诉我们,这段时间,章老师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他们俩还特地去了趟泰国,经人介绍,认识了两名同样在泰国的中国牌商,总共去了三名缅甸阿赞的家中施法,可都没有效果,钱却收了好几万港币。
“您没让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给指条明路吗?”费大宝冷笑着。
章妻迟疑地回答:“他们、我、我又不认识她。”
我也笑着说:“不要再隐瞒下去了,上次你们夫妻来我店里施法,应该就是吴经理授意的吧?那位好几个埏的缅甸情降大师阿赞翁无法解决,就把你们推到我这里,如果我们也解决不了,他们再找记者大肆浸染登报。”
“我们、我们没做过这种事,真是不知内情呀!”章妻极力辩解。费大宝很生气,还要说什么,我把手一摆,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现在可以试着重新施法。
章老师边咳嗽边问:“田、田先生,我的病到底怎么治……”老谢笑着说阿赞nangya师父刚从云南学到最高深的三明拘魂术回来,如果她现在还是解不开,那估计也没人能行了。章妻连忙让我们快想办法,我说现在就是去往nangya的家。
不多时到了地方,敲开门之后,nangya看到章老师,就说:“他的魂魄已经离体,但仍然在附近,必须尽快施法,要是等到魂魄彻底离开,想找回来就很难了。”
这一点我有心得,以前接的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客户,就是因为小时候被伯母整,而魂离体。要不是在农村老家能找回来,她这辈子都不会正常。
nangya又说,施法要在午夜的效果最好,于是我们只好都坐在nangya住所客厅中的沙发上,等待到午夜。好不容易熬到时间,原以为就是在客厅施法,没想到nangya让我们出去,这附近的夜晚很安静,街上偶尔有驶过的汽车,基本没什么行人。我们来到十字路口,这里是阴灵最多的地方,也是魂魄最愿意停留之处,所以烧纸和出殡撒纸钱都要在十字路口。
晚上很有些凉意,nangya盘腿坐在路边的草坪中,指挥章老师跪在自己面前,她开始施法。过程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并不算太长,章老师把头仰起,身体像陀螺似的缓缓晃动,看起来就像灵魂出窍的样子。
nangya举起右臂,把骨珠缠于手腕中,五指张开,远远对着一小片树林。那里路灯照不到,基本是一片黑暗,但我们却似乎看到树林中黑影幢幢,好像挤着很多人。
费大宝问:“那、那些人是谁?”我示意他闭嘴,心想还用问,明显都是游荡在路上的孤魂野鬼,nangya是在用三明拘魂咒,把已经游离于章老师体外的魂魄给拘回来,让它重新安位。在她施咒的时候,那些平时普通人并不能看到的鬼魂,会在拘魂咒的作用下,暂时显现出来。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慢慢停在路口,下来两名香港警察,朝这边走过来。我们顿时紧张起来,章老师的妻子问:“怎么办,会不会有麻烦?”
老谢低声对我说:“不能让警察干扰施法,田老弟,你快去处理。”我刚要硬着头皮走过去,费大宝说让他来,估计是想表现表现。我俩走过去之后,两名警察让我们拿出证件,用电台向总部核实没问题之后,又问我们在做什么。我实话实说是在施法,这位是泰国著名的女阿赞师父,对方是香港大学的老师。
警察半信半疑,这时章妻也走过来,从皮包里取出证件递过去,不光有她的身份证,还有章老师的工作证件。警察看过之后,又看了看那边的nangya和章老师,说:“香港法律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在公共场合施巫术作法,你们快点停下!”
费大宝连忙解释,说这位章老师中了云南的拘魂术,魂魄经常离体而去,现在正是解除巫咒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打断。
“不可以,规定就是规定,请你们马上离开!”警察不耐烦地回答。就在这时,另一名警察身体猛地痉挛两下,看起来很怪异。之前的警察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那名警察面无表情,慢慢朝nangya走过去。老谢正守在nangya和章老师身边,看到警察走过来,他连忙过去阻止,那名警察大概离nangya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