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吟声,整个存在每个角落都是,苏航他们都是强者,耳聪目明,只要有心,十里外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根本不用神识去探查,他就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什么声音了。
“怎么?躁动了?”苏航有些好笑的看着薛奇。
薛奇回了一个白眼,走到苏航旁边,靠着石头坐下,“躁动个屁,我还当这村子是有多么圣洁,想不到竟是这么个窝,就那个老族长,什么雪松子,特码有九个老婆你肯信?真怀疑他那老胳膊老腿,能甩得起来么?”
“你这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苏航道。
“我会嫉妒他?”薛奇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分贝,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航哥,你觉得我会嫉妒他?他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是值得我嫉妒的?”
苏航笑了,“那可不一定,论年龄,你可比他老多了,还叫别人糟老头子,别人有九个老婆,你有么?”
“我……”薛奇一阵语滞,随即道,“我这叫秉性纯良,不像这老头子,白天装的道貌岸然,晚上尽干那事。”
“别人又没有作奸犯科,碍着你什么事了?”苏航苦笑了一下,“这山里没什么娱乐,到了晚上家家都是关门闭户,说睡觉吧,又太早了点,你总得准人家找点乐子吧?再说了,兔子这一族类你也不是不知道,学过点生物的都知道,哪方面是很饥渴的,这是天性,看来当年你肯定是没有认真上过课。”
汗!
薛奇身上大汗淋漓,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吐槽,到最后却是被苏航给说教了。
“你看看人家红云,怎么不像你这样?”这时候,苏航拍了拍,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头,“坐过来,咱爷俩也好久没有认真的谈过心了。”
“谁跟你是爷俩?”
薛奇白了苏航一眼,但还是坐到了苏航的身边,对于苏航来说是很久,对于他来说,那就更久了,好几万年,想不到还能有机会和苏航重聚,薛奇心中自然是有无数的话要谈的。
……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苍穹之下,村中此起彼伏的惑人娇吟声中,压抑着心中那份蠢蠢欲动,聊起了往事。
难熬的一夜,就这么缓缓的过去,多是薛奇在讲苏航在听,这小子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这几万年来的遭遇,都全部讲给苏航知道。
不知不觉,清晨了,阳光洒入山间,给整座苍山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型的炸鸡块,很是诱人。
昨夜,村里的炮火声此起彼伏,持续了很久,直到快天亮了,才堪堪的消停,真搞不懂,这些山精野怪,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
天亮了,清新的山间空气中却还带着几分暧昧的荷尔蒙气息。
二人聊了一夜,有些困倦,准备回屋眯那么一会儿,这时候,侧院的房门开了,红云端着一个铜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当看到苏航和薛奇的时候,红云也有些意外,“师伯,你们起的这么早啊?”
苏航笑笑,“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红云尴尬一笑,脸上有点泛红,端着盆子就要往院外走。
看她那模样,昨夜能睡好那才真是怪了,以她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到那些声音,既然听到声音,那多半是会好奇,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肯定会使用神识去探个究竟的,那会看到什么,想都能够想到。
也难为这姑娘了,昨晚怕是也躁动了一晚上吧?
毕竟是女子,是后辈,苏航也不可能向对待薛奇那样的开玩笑。
“哟,今天很懂事嘛,一大早起来,都知道给你师伯打洗脸水了?”
薛奇见红云端着盆子往这边走来,身形一闪就出现在红云的面前,顺手一捞,红云手中的铜盆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薛奇嘻然一笑,“那就多谢你了,红云姑娘,我这一夜未眠,正想洗把脸驱驱睡意,这盆洗脸水,我就先享用了,你再给你师伯打一盆新的去。”
这小子是有点看不惯红云,有意想要为难整治一下她。
“诶,你,你,你这人怎么什么都抢?”红云果然一下就慌了,连忙往薛奇追去,想要把铜盆从薛奇手上抢回来。
然而,薛奇本来就比她要强上少许,又是早有准备,哪里可能让红云再抢回去,只脚步一个挪动,已经进了自己个儿的房门,直接把房门给关了。
“喂,你这个大奇葩……”红云无语的跺脚,就差开骂了。
“呕,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骚!”
陡然,一个惨呼声从薛奇的房间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房门打开了,薛奇端着盆子冲了出来。
脸上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急冲冲的洗了把脸,但是,此时薛奇那脸上,却是一副极度辣眼睛,难看到了极点的表情,站在阶前,连五官都扭曲。
“噗嗤!”
红云一看,顿时忍不住就笑了,指着薛奇,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你这个,你这个傻瓜,那是本姑娘的夜香。”
“咳咳……”
苏航闻听红云这话,差点没被呛到,对着薛奇投去了两道同情的目光。
“什么?”
薛奇就像是遭了雷击一样,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直到手中端着的盆子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盆子里的水洒了一脚。
“你,你居然拿夜香给你师伯洗脸?”薛奇不敢置信的红云。
“谁说的。”红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