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半生再度走进投注站,那名伙计格外的注意着许半生,哪怕许半生戴着面具,可还是被识破了身份。
这与修为无关,只跟身份权限有关,若是连投注站这么重要的地方的伙计,都看不穿投注者的身份,若是参与挑战的修真者想玩花样就太容易了。
鉴于许半生第一场所下的重注,他毫无疑问的已经被列入重点观察名单,若非许半生展现出远超其修为境界的实力,以及直接杀了黑天才,甚至还爆了他的金丹,只怕集市早就要对许半生展开调查了。
即便如此,对许半生多一些关注,还是必须的。
许半生也早从报名处的老头子那里知道了这一点,他依旧戴着面具来投注,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被投注站之外的人认出来罢了。
依旧是递上去一只钱囊,许半生道:“押注林浅获胜。”
由于第一场许半生胜出的过于轻松,虽说这第二场他依旧选择挑战,而且对手也从金丹一重天变成了金丹二重天,可集市给他开出的赔率,依旧降低了许多。比许半生所想的一赔一略高,但也只是略高而已。这一场,他的赔率是四赔五。
而对手那名金丹二重天,赔率依旧和上一场一样,开在二赔一的位置。
伙计打开钱囊一看,一百枚上品灵石,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按照他原先的设想,以许半生第一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他对自己的信心,投注站早就对许半生的投注有所预计,估计他这一场很可能是一个超过五百万灵石的投注。可现在居然他只投了一百万灵石,这伙计不由略显迟疑。
“一百万?”伙计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就一百万。”
“上一场你可赢了不少。”伙计这句话用的是传音,这对投注站而言当然不是秘密,可集市也有义务保护投注者的身份不被泄漏,自然是要防止隔墙有耳。
许半生笑了笑,传音道:“赌这件事,总是要适可而止。”
伙计点了点头,高声唱道:“一百万灵石,押注林浅胜,赔率四赔五。若林浅败,押注全收,若林浅胜,可得二百二十五万灵石。”说罢,依旧是笔走龙蛇,扔出来一枚玉简。
许半生也同样检查了玉简中的信息,然后将玉简收好,离开了投注站。
他走出之后,柜台后台又走出来一人,看着许半生的背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此子不错,如今懂得适可而止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也不知是哪个门派培养出的这样一名弟子,化婴之后,一遇风云便成龙。”
许半生自然不知柜台内有人给了他如此评价,他只是找了个避人之处,摘掉了面具,又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演武场内。
这一场,观战者多了许多,原本第二场挑战上座率就会高很多,再加上许半生第一场秒杀对手的事迹已经传开,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名为林浅的修仙者,第二场面对金丹二重天,是否还能延续第一场的吊打之势。
一方面,这些赌客希望许半生能和对手多交手几招,也好让他们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一会儿,可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许半生能延续上一场的风格,一招秒杀对手,虽说可看性大大减少,可事后聊起来却明显会增加许多谈资。
对许半生的期待值高了许多,但落实到下注上,终究还是要认真分析的。
许半生这一次的对手虽只是金丹二重天,可他在这里已经打了超过十场,无一败绩。此人出了名的谨慎,几乎每一场都是严防死守,瞅准机会一击必杀。
而许半生的第一场,现场观战之人本就不算多,也就是勉强坐满而已,而这一场,光是观战者,就足足多了一倍有余,观战之处几无立锥之地,还有许多下了注的人无法进入。光是投注额,还未开场就已经达到了上一场的七八倍之多。而即便是看过第一场的人,很多人都是漫不经心的,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许半生的出手,挑战便已经结束了,他们缺乏对于许半生实力的准确判断。
虽说事后传说纷纷,可筑基到金丹的鸿沟,以及对手的稳健,都让许半生并不被看好,否则,许半生的赔率也不会这么高了。
是以,押在许半生身上的注码还是偏少,大概只有总投注额的五分之一,剩余依旧押注在他的对手身上。
多数人都认为,许半生的第一场之所以胜出的那么轻松,很大程度上是黑天才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那个黑天才过于自傲,这使得他竟然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到了这一场,许半生已经声名在外,他的对手又出了名的小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在各式议论之下,裁判终于宣布了挑战即将揭开帷幕,许半生和他的对手也都进入了演武场。
许半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手,此人估计有三百多岁了,想要化婴不能说没有可能,但是却着实不易。此人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打黑拳,也就是因为他的修炼资源过于有限,他又不甘心停留在金丹死去,还想冲击一下化婴,灵石对于他而言,就是至关重要的资源。
此人显然比黑天才要内敛的太多,哪怕看到许半生只是筑基九重天的修为,也依旧谨慎的很,甚至于主动的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还说了一句希望许半生手下留情的话,隐藏的意思便是他们只是切磋赚钱,没必要生死相搏,点到为止便可。
对此,许半生自然也是点了点头,道:“还望前辈一会儿手下留情了。”
两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