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智被说得又羞又恼,一时竟是答不上话来,确实,这十几年来,他未曾关心过凌言,自然也没有踏进他的院子,根本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他轻咳了一声,尴尬地道:“这些年是为父的疏忽了,但是成亲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能一个人自作主张啊,又不是没有长辈在。”
凌言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晴姨,把聘礼清单拿给丞相大人吧。”
“是,公子。”
晴姨拿过长长的一张清单,递给凌智,恭敬道:“相爷,这是公子拟好的聘礼清单,还请您过目,您看还缺什么,再让人补上。”
凌智接过清单,粗略地看了一遍,递给柳娟道:“娟儿,你把这上面写的东西都给我备齐了,到时候,我给言儿一起去下聘。”
柳娟看了满满的一张清单,上面列的东西,都是选最好的,粗略算一下,起码要十万两银子,她看着凌智,不赞同地道:“老爷,这些聘礼会不会太多了?仔细算下来,起码值十万两银子呢。”
凌智看了聘礼清单一眼,看着凌言道:“言儿,这会不会太多了?”
凌言撇撇嘴道:“我娶的可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你以为是一般小户人家呢?你实在出不起这些钱就算了,还是让我自己张罗吧,我自己又不缺这些小钱。”
凌智认为凌言说的有道理,他看着柳娟道:“就按照单子上的般,我凌智娶媳妇,怎能不做得体体面面的呢。”
“是,老爷。”柳娟差点没气得吐血,丞相府现在家产根本没有多少,因为上次他买通马明开刺杀凌言,被勒索了五万,买通风雨楼的人,想杀马明开,又花去的五万两,她现在正在努力弥补亏空,如今,凌言娶亲竟然要花这么多银子,这不是要掏掉现在仅剩的一大半家底?
凌言就是故意的,故意整治柳娟的,如果她拿得出来,那么她一直守护的家产应该也所剩无多了,拿出来以后,肯定会心疼好长一段时间,或者是心疼病了;如果她拿不出来,凌智铁定会去查看家里的钱财,到时候,她就有口说不清了,没准,还会受到凌智的惩治,所以,凌言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拿出这样一张清单来。
凌言看着凌智道:“对了,父亲大人,后天二月十八,就是好日子,我决定在那一天去下聘,希望在这两天,能把东西给备齐了。”
“娟儿,你速速命人去准备吧。”凌智看了柳娟一眼,淡淡地道。
“是,老爷,妾身这就去准备。”
“嗯,去吧。”
柳娟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地摔了一套茶具,刚好来找她的凌菲看到了,不解地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柳娟看到自己的女儿,马上把苦水往女儿身上倒,她苦着脸道:“菲儿,你娘被凌言那小蹄子给算计了。”
“娘,怎么回事?”
柳娟把事情说了一遍,凌菲听得气愤不已,她恼怒地道:“娘,他算什么东西?他娶个媳妇,要话十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呢?不行,您一定不要照办,要不然,我们家的钱,不都被他掏空了?”
柳娟叹了口气道:“菲儿,你不懂,要是我不照办,你爹肯定会找原因的,要是到时候他发现我之前花了十万两银子,又说不出去处,那你娘就死定了。”
凌菲吓得脸色一白,喃喃地道:“娘,您不是说,就跟爹说是做生意亏损了么?”
柳娟摇摇头道:“菲儿,娘想错了,你爹每年都有跟各个铺子的管事对账,而那些管事都对他忠心耿耿,你娘我根本掌控不了他们。”
凌菲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道:“难道,我们就这么便宜了凌言那个混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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