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辆马车好像是丞相府的凌言公子的。”随从低声地道。
“凌言?”叶崇熙皱了皱眉。
“是的,公子,他前两日刚娶了护国将军府的嫡长女,大小姐,就是因为沐小姐,才……”侍从省略了后半句话,他想说,大小姐就是因为想要害沐小姐,而把自己害死的。
叶崇熙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听了侍从的话,他就明白了,然后,他调转马头,缓缓地朝凌言的马车走了过来。
人们都不解地看着叶崇熙,视线落在那辆紫红色的奢华马车上,不明白里面坐的是何人,何人竟然用那么名贵的马车,紫檀木,这可是世间难寻的木料啊。人们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主动给叶崇熙让开了路,让他顺利来到马车前。
叶崇熙来到马车前,拉了一下马缰,马就停了下来,他看着帘幕紧闭的马车,淡淡地道:“车里可是凌言和凌夫人?”他的语气有些低沉,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凌言和沐瑶对视一眼,难道是为自己的妹妹兴师问罪来了么?凌言懒懒地靠着车壁上,懒懒地道:“你不用管爷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你当住了我的路就行。”
众人一听这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心下了然,这个声音,除了凌言,不会有别人了。
“原来真的是凌言,不知道可否下车与在下一见?”叶崇熙礼貌地开口,其实,他无非是想看看沐瑶,那个让自己的妹妹送命的女子,到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言继续懒懒地道:“爷跟你不熟,别弄得像是会情郎一样,这里是大街上,你一出现,我的马车就过不去了,爷对你印象不好,你最好快点闪开。”
叶崇熙的随从听得一阵愤怒,叶崇熙是他们最尊敬的公子,凌言还在他们公子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爷,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岂能不怒?
叶崇熙看凌言不理会他,皱了皱眉,随即沉声道:“凌言,你的妻子害死了我的妹妹,难道你们就一点愧疚都没有么?”他故意在声音里加了些内力,好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能听得见。
围观的百姓听了叶崇熙的话,都大声议论起来,原来,叶公子是为自己的妹妹讨公道来了。
不过,人们议论了一下,又安静下来了,人们都有些好奇,凌言要怎么应对叶崇熙的责问。
不久,就听到马车里传出了一丝讽刺意味极强的笑声,凌言继续懒懒地道:“都说叶大公子大才,七岁会作诗,十五岁高中状元,依我看,不过都是浪得虚名罢了。”
“哦?此话怎讲?”叶崇熙被凌言奚落,没有动怒,可见,道行还是蛮高的,至少,比他妹妹叶莹,要高上许多。
“像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难道不是浪得虚名么?”
“我如何是非不分?”
“你还是去顺天府问问情况再说吧,害了人被抓进去的人可是你妹妹,对莲郡主投毒的也是你妹妹,如今你竟然怪到我妻子头上,是认为爷好欺负么?”人们都听得出,凌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阴冷,刚才的懒散,已经不复存在。
“不管怎么说,我妹妹她是因为你夫人而死的,这一点你不可否认吧?”叶崇熙好脾气地道。
“你错了,你妹妹是因为她自己而死的,你可别再往我妻子头上泼脏水了,要不然,我可是会很生气的。”凌言把“很生气”那三个字说得特备响亮。
“哼,你倒是护她护得紧,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么惯着自己的女人,可不好。”叶崇熙冷笑道。
“好不好都与你无关,爷的女人,爷喜欢护着就护着,何时轮到你一个路人甲来说三道四?莫不是你出门晃悠了几年,都已经变成长舌婆了?”凌言那似讽非讽的话语从马车里传出,语气,带着些许慵懒,人们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肯定懒懒地靠着马车里边。
“凌言,注意你的用词。”叶崇熙沉声道,纵使他脾气再好,但是一个大男人被人家说成了长舌婆,还是忍不住怒了。
“嗯?怎么注意呢?爷本来就大字不识,会说话就不错了,哪里知道这个那个词?”凌言把眼睛都眯起来了,懒懒地靠着沐瑶的肩上,仿佛跟叶崇熙说话,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
叶崇熙怒道:“凌言,有种你就出来跟我打一场,我倒看看,你的拳头有没有你的嘴巴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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