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波在电话那头说了一长串的话,大体的意思,就是他已经从家里去了学校宿舍了,现在正在跟杜鞍打扑克牌,问我去不去?
我听了之后,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一个没忍住,便骂了一句:“我去不去?我去你大爷吧!”
骂完之后,我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也不怪我有此反应,毕竟杜鞍已经被车撞死了。
反正我觉得,薛平波就是在跟我开玩笑。
“嘟嘟嘟……”
电话被我挂断之后,薛平波又连忙打来了新电话,而且是一连好几个。只不过,我全都没有接。
因为我知道,我挂断电话骂了薛平波,以薛平波的性格,肯定是要骂回来的。然而我怎么可能让薛平波如愿?
我就是要让薛平波不爽、郁闷、抓狂。
“哈哈哈。”想到薛平波死活打不通我的电话,气得吹鼻子瞪眼,甚至一把又一把扯头发的样子,我就觉得非常的惬意,我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我却陡然顿住了笑声。
因为我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似乎,我可能误会薛平波了!
薛平波根本就不知道杜鞍已经死了。
杜鞍被车撞死前,薛平波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就回去了。今天晚上,薛平波从家里去了学校宿舍,正巧是星期六,学校并没有上课,所以,薛平波也就无法从班级学生的口中,得知到杜鞍已死的消息。
这也就是说,薛平波并没有骗我!
此刻,薛平波真的就在宿舍中,与杜鞍打扑克牌!
杜鞍是鬼,怨气相当的浓烈,而且他在杜家村,还杀死了好多的人,把那些人的血汲取进他的棺材中,施展出了“血水填棺”的邪恶术法。除此之外,杜鞍还在我的右脚小腿处,印上了一个红色的鬼手印。
总而言之,薛平波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甚至已经是被杜鞍给害死了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连忙给薛平波回播了一个电话。
嘟……嘟……
已经过去了二十来秒了,可是电话还是未接听。
我不禁有些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心说“波仔啊波仔,你居然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却不料,就在如此我颓废伤感的时候,电话一下被接通了。
接电话的,正是薛平波。
一接通电话,薛平波就骂骂咧咧地数落起来了我的不是,质问我刚才为什么要骂他!还回骂我整个就一傻缺、混蛋、无耻之徒……
面对薛平波的骂声,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觉得这小子格外的亲切,同时,我也在替他担忧。
等他骂完我后,我才用一种凝重的语气问道:“你真的在宿舍?”
“我没在宿舍,难道在你家吗?”薛平波哼了哼气,又道,“对,我就在宿舍。”
我顿了顿,再问道:“你确定你是在跟杜鞍打扑克牌?”
“咋的啦?”薛平波嘀咕道,“我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今晚就这么疑神疑鬼呢?”随后,便是电话里面响起了他扔扑克牌的声音,还夹杂着他在说“三个2”,接着,他对我继续道:“要不,我让杜鞍跟你说说吧?”
我连忙说“不用了”,旋即加了句“你小心点”,之后,我便挂了电话。
我是想提醒薛平波,杜鞍是鬼的。
可是,我没敢说。
因为鬼这东西,很不好以常理去揣度。兴许杜鞍真的只是想找薛平波打打扑克牌,也兴许杜鞍根本就没有伤害薛平波的意思,但如果,我在电话里面直接告诉薛平波真相的话,那么有绝大的可能,杜鞍会立刻对薛平波动手,甚至是直接弄死薛平波。
因此,我才没有告诉薛平波实情。
然而,不管怎么说,薛平波现在已经算是陷入了危险境地了。
我作为他的室友兼好兄弟,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我决定去宿舍看一看。
“爸、妈,宿舍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得去看一下。今晚我就不在家里睡了。”我跟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就从屋内钻了出来。
出来之时,我的身上就揣着那根笔杆子似的犀牛角,这是我对付杜鞍的武器,甚至如果有可能,我不介意就用这根武器,来结束我跟杜鞍之间的恩怨。
不得不说,下午我铲灭了家里的那只鬼后,对我而言,可谓是信心大增。
我从顺锦小区出来,在街灯照耀的街道上,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阳华大学。
“司机,麻烦快点,我有急事。”
“行。”
呼啦啦。
车子开得挺快,不多时,就把我送到了阳华大学的校门口。
我进入校门,直奔宿舍楼。
咚咚咚。
踏着楼梯,我急忙来到了宿舍楼的三楼位置。
此时,我变得谨慎了起来,我慢慢地、不着一丝痕迹地推开了宿舍的房门。
我本以为,我会看见杜鞍。
然而,宿舍内,只有薛平波一个人。
就可以见到,薛平波正坐在靠里一张床位的床沿上,在他的旁边,还散乱地放着一副扑克牌,而他此刻,嘴中叼着一杆烟,双眼看着扑克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探着脑袋,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喂,薛平波,是我胡瑞啊,杜鞍呢?他没在宿舍里了吗?”
薛平波吐出一口烟圈,用一种很意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来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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