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朝这边来的,花席城心中微沉,忙把手中的火把往旁边的墙上原来的位置一插,人也快速躲到了一旁角落的黑暗中。
同一时刻笼子那边的暗处出来两个人身影。也是一高一矮,不过很眼生。
出来的两人没注意别的,径直走到了笼子前,其中一人掏出一串偌大的钥匙将笼子上的锁打开,随手从里面拽出来一个女人,然后关上笼子,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去。
那被两人抓在手中的女人一脸死灰,木讷的如一具木偶,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任由人将她连拖带拽的拉着走远。
花席城躲在阴暗里,屏气凝神看着两人带着那傀儡般的女人走远,这才悄悄从黑暗中走出来。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刚才看到这里的情景时她着实被吓到了,所以一进来以后完全就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等现在静下心来,才想起来她一直追着的罗修和那个高大男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一处诡异的地方,罗修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这笼子这么大,进到这里一眼就能看见。她亲眼看着罗修进来,所以这些被关在这里的女人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和这些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没有犹豫,花席更跟着前面的两人走了上去。远远就看见通道里的两个男人拽着那个女人快速往前走,许是那女人太虚弱,走的太慢,那两人直接反手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快速拖行。
如此方式,就算后背不被拉出血,看那崩的紧紧的头发,估计头皮也得被拽掉几块,花席城看的都觉得疼,可那女人一双眼中除了空洞就是空洞,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一般。
这次没有往前走多久,通道就已经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处暗红色的木门。斑斑驳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那两个人拖着女人打开门就走了进去。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花席城不敢耽搁,看这两人对待这女人的态度,想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不能坐视不理。讨长吉圾。
想着,花席城轻手轻脚走过去,手按在房门上往前推开一条小缝,透过门上的缝隙透出的光线大体瞄了一眼,里面也是一处山洞,虽然外面装的是门,可却并没有房间模样的布置。
只有几处凌乱的大石,以及隐隐约约的火把光线,墙壁上可以看见里面几个晃动的人影。
为了避免弄出太大动静,花席城侧着身体从开了小缝的门里挤进去。然后就地一个翻滚,悄无声息落到了一旁的一块碎石旁。
远处的火光渐亮,隐约还能听见说话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花席城不敢出声,躲在角落心却碰碰乱跳,静下来以后开始为自己的这一不过脑的行为心惊肉跳。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古怪,这些人是什么人?抓那么多女人有什么目的?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能不能兜的住?本来是来找罗修,却不想竟然碰上这么挡子怪事。
无意中低头,花席城不经意中瞥见自己身上,只见胸口的位置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张牙舞爪的将白色的衣衫染了一大片,忙伸手去擦,却又猛然发现整个掌心都是暗红色的,低头一闻一股子浓重的腥味直冲脑仁。
哪里来的血?
花席城心中一惊忙在自己身上摸摸,并没有受伤的地方,回头就看见了那道暗红色的木门。
昏黄的光线里,那哪里是什么红色木头,明明就是被血染红的,自己身上手上的血迹就是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沾上的,因为这山洞内充斥的全是血腥味,鼻子已经几进麻木,所以刚才才没有闻出来。
望着那扇血门,花席城不禁觉得全身发寒,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正在心里骂街的时候,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将花席城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拉紧了起来。
透过身前的这块大石与旁边一块石头的缝隙,花席城猫着腰朝里面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花席城顿时感觉脑袋一麻,险些叫出声。
只见方才拽着那女人进来的两人,此刻正将那女人绑在一根镶进地里的木头上,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在那女人胳膊上一刀刀割着,另一个手中拿着一白色的瓷碗。
随着刀落,一股股红色的液体顺着女人青黄的瘦的如骨架般的手臂准确无误的落进了碗里。
刀子割了半天,拿刀的男人似乎不满意,皱着眉说了一句:“血太少了。
拿碗的男人沉默了一会,说:“割脖子吧。”
“不行,这样岂不是把她杀了。”
拿刀的男人不赞成。
“现在这种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给她个痛苦,省的活着继续遭罪。”
“也是…”
在女人无力却凄惨的叫声中,两人的谈话落进花席城耳朵里,让她全身冰凉,合着,这俩人是他妈在放这女人的血。
怪不得她看见笼子里的那些人个个脸色蜡黄中泛着青色,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可是,这两人要这些女人的血干什么?正不解间,其中一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刀,对着女人的脖子就划了下去。
花席城眼眸一沉,随手从地上抓起几块石子,想也不想手腕一用力,几块暗含内劲的石子猛然间射出,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咣当’一声刀落地,“是谁!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