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脑袋疼的差点裂开。
微黄的烛火摇曳在房间内,第一时间映入花席城眼帘的是一张略苍白而秀美的脸。
“姑娘,你终于醒了。”
眼前的人淡笑着开口,花席城撑着床沿坐起身子,使劲晃了晃脑袋,视线这才渐渐清晰。
坐在床边的人一身淡绿色萝裙,眉目如画,若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倒真的是可以称为绝色之貌。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花席城思绪混沌,她明明是在客栈被那小伙计下了药,现在怎么会这陌生的地方?
“姑娘别急,这里是宇文府,你现在很安全。”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般温和,递给她一杯热茶缓缓的道:“先喝口茶水解一解药力,我在同你慢慢讲。”
本还处在混沌状态的花席城,在她这一句话中瞬间清醒。
解一解药力?她怎么知道?
“你给我下的药?”
花席城微眯了眼眸,声音冷了下来:“把我弄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女子闻言,却不疾不徐,缓声道:“姑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这下药一事是我兄长与弟弟擅自而为,雨儿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花席城闻言不禁心中疑问,她的兄长弟弟?
和她有什么过节吗,为何要对她下药,现在又弄的哪一出?
“我叫宇文雨,是这宇文府城主的女儿。”
那女子继续不疾不徐的解释,似乎完全看不见花席城的不解:“我那两个兄弟之所以会对姑娘做出如此无理的事,都是因为我。”
花席城皱着眉,找不到地方插嘴,只能静静听她道来:“我身上有寒症,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
“多年来爹爹和兄长想尽办法替我治病,却一直没有找到去根的方法。直到有一天爹爹无意中听到,治疗寒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一位纯阳血的男子,取他一杯心头血辅以各种药材熬制一味药,服用完便可以清除病根。”
“雨儿自幼多病,自知这是命中注定,本不想做太多无用之功,可奈何爹爹年迈,实在不忍心看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女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扯到话题上,花席城终于是忍不住了,打断她问道:“你说的这些和你们把我弄到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女子闻言一顿,忙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痕,叹了口气道:“传言这拥有纯阳血的男子,世世代代都出在伏魔族,要这一杯心头血,谈何容易。我那兄长是看到伏魔族的世尊大人无意中驾临卞城,这才想着同世尊讨一杯心头血替我治病。”
花席城听到这话一怔,抓了个要点,原来世尊是她只偶尔听说过的伏魔族的人?
“你要要血去跟世尊要,为何把我弄来?”
花席城反问,这世尊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岂知女子听完她这话不禁低垂了眼眸,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又有些苦涩,那姣好的面容与略苍白的面色,竟然给人一种病态的美。
“姑娘有所不知,世尊大人高高在上,要他一杯心头血谈何容易,若非实在逼于无奈,兄长也不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