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丝毫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几个侍卫已经上来将她架起拖了出去。
直到整个人被绑上了刑具架,花席城懵懂的思绪才飞转过来,这是要对她用刑?
“事情都没有查清楚,你们凭什么对我用刑?”
花席城沉了脸,怒声问,却换来侍卫一声不屑的冷哼:“国师大人有令,你有何资格问?”
花席城不知道这个国师大人是谁,可片刻功夫过后,她已经在心里对这个不分是非黑白的狗屁国师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被绑在刑具架上,她一身衣衫湿透,湿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血水还是汗水。
整个人如同在车轮底下滚了一圈一样的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全身忍不住发颤。
被这一bō_bō的剧痛折腾的精疲力尽,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死过去。
“醒醒,别装死!”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让混沌中的花席城一下子惊醒,本是已经熄灭的痛楚再一次席卷了脑海,让她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又是接连几鞭子抽在已经皮开肉绽的身体上,花席城全身的感觉似乎已经麻木。
“说,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花席城无力的抬起头,发丝凌乱的沾在脸上,一张本白皙的小脸如今一片苍白。
可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视线却凌厉,冷冷瞪着眼前几个侍卫:“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眼前的侍卫在她的话里越发凶狠了一张脸,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边抽边咒骂:“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麻木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出疼痛,花席城如木偶一般微垂着眼眸,任由一道道如雨点般的鞭子不停在身上落下抬起,然后带起身上一片片血肉。
…
…
黑暗的牢房中,在那刑具的一角,一片素雅白衣如雪莲般遗世而立,银丝飘荡间,露出一张完美如神般的脸。
那纤尘不染的风姿,与高贵傲然的气质,完全与这昏暗阴冷的牢房格格不入。
负手而立的世尊,静静站在黑暗里,神色淡然的望着这方几乎是不堪入目的酷刑。
那双墨色的眸子中一片水般的平静,完全看不出丝毫波澜。
刑具架上的花席城已经在这无休止一般的鞭刑下彻底昏死了过去,一张小脸白的像一张透明的纸,好像一碰就会碎。
终于,世尊缓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侍卫手中的鞭子。
“够了。”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吐出,那侍卫在看到他的面容时脸色一边,快速住了手。
“把她放下来,挂到城门处,张贴告示。”
语气冰冷的扔下几个字,世尊悠然转身便走。
刑具架上的花席城,迷离中似乎看到了一角白衣,鼻端的龙诞香淡淡,却仿佛黑夜中的一盏指明灯,让她看到了一丝曙光。
薄唇轻启,她长了长嘴,轻轻叫出了两个字:“师尊...”
毫无力气的二字,却像带了扩音器一样传进了走远的那人耳朵里。
世尊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