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又冒出个正邪来。说的好像本神女对他魔神大人纠缠不清似的,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转念一想,不抽风他就不是君无了,说翻脸就翻脸一会儿一套的不就是他君无么,情理之中的事儿。
可,如果他是要娶老婆,本君自然拍双手赞成。几十个虽说有些多,好歹也解决了他人生一大憾事,结束了上万年的光棍儿生涯。
若是因为什么正邪云云,说什么也不同意,是以,本君决定,抽空空去探探虚实。
寒池边,笛音如梦,舞姿倾城。
我循着熟悉的清音浅奏而来,止步在远远的古木大柱后面。
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溯源和以柔就是。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本该是属于我的,凭什么!凭什么!”突然间头疼欲裂,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的咆哮。
我这是怎么了?
“陌上!”回转之间,以柔看到了蹲在柱子后面的我。兴许是看到我痛苦抱头的模样,不好上前来询问,便转头去问溯源“她怎么了?”
紫色身影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没有余力去问他们,怎么会在我的三生殿里,也没有余力去问他为什么没来看我。
脑海里频频回想起的,依旧是我梦魇般的咆哮“他应该爱我,他应该爱我才对!”
“别怕!”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淡漠。
我抬眼,看着她在我面前缓缓蹲下。
冷冷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凝神,仔细的为我测脉。
好冷!他的手好凉,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寒冰。
而我不就是寒气所化吗?体寒的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了他?
猛地收回手,我有些置气的瞪着他,脸红脖子粗的瞪了半天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也不恼,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和“你看起来很痛苦,让我给你看看好吗?”
“不用!”视线从他肩头越过,不管是不是本意,我都是用那种愤恨的目光去瞧得她,静如处子的红衣佳人,以柔。
因为疼痛,我的脸上渗出汗来,溯源也蹙起了眉,和我紧皱的眉头一样深。
我想问他为什么蹙眉,他蹙眉的样子好熟悉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为什么他们会在三生殿?为什么我为他险些魂飞魄散他都不来看我?
好多好多想问的,却在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沈没。
“如此忘恩负义心如铁石的人,就该把他的心挖出来,狠狠的蹂躏”头疼越来越烈,我抱着头慌不择路地在柱子上磕了几下。
“别!”溯源连忙抱住我的头将我圈在怀里,像个慈父般温柔的为我揉穴“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想到慈父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口会这般的泛疼,连带着他的温柔也倍觉刺眼。
“不要靠近我!”那种即将失控的感觉真的很可怕,他越靠近我,我越觉得恨意难平.
却偏偏,又是这般清楚,不该去恨。
这感觉就像是,有两个我在脑子里厮杀,一正一邪不断相互攻击。
当我看到自己鬼使神差伸到他胸前的手时,那种心痛如同爆发的洪水,掩盖了头上的疼痛,也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啊!”
终究我还是爱他的,即使再怎么不清醒,也能及时收手。
霜花飞雪,迎着满面寒香,我像个疯子一样踉踉跄跄冲进无边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