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到时候跟孙家台的人就说不清楚了……”村长一直这么喊着,可是依旧没有人停手,大多人都打累了才住手。
我的手指,胳膊,腿……几乎没一块好肉,隔着衣服很快肿了起来。而我却还瞪着眼睛,意识非常清明,没感觉疼,抓心的痒痒!
父亲来的很快,他低着脑袋看着死去的妹芽,啥也没说。他后面跟着来的几人,与消家台的人对视,但没有一个人说啥。孙家台一个老头弄清楚情况,甩了甩手说:“死人的事得报官,他们这一房已经跟我们消家台分开了,这事我们管不了……”
“走咯……”孙家台的老头带头往外面走,刚停下脚步的汉子们迟疑一会也都跟着走出了院子。消家台的人来来去去,最后站在院里的人,只有爷爷、父亲、大哥、二爷爷家的五个堂叔,以及消书记。
父亲摸了摸我的脉门,精神一阵恍惚,好一会才稳定心神。他在扶我的起来的时候,小声说:“消光头家小妹芽魂魄聚集起来了,她一直怨气冲天的盯着消棒槌!老子养的崽,老子心里有数,不会丢老子的脸。你安心的闭上眼睡一觉,这事有老子。”
父亲的声音很小,却异常的恼怒和坚定,像一头沉睡了好久的狮子,突然醒来。
“那个说老四坏了别人家妹芽清白的站出来一个,老子一冲担捣死他娃……”虎子哥拧着两头尖,用铁皮包住,中间圆柱,用来担柴禾、稻捆、麦捆等的农用工具冲担,冲担愤怒的往地上一戳,他用要杀人的眼神扫过消家台的所有人。
“你炸啥子毛?”消书记刚开口指责,虎子哥扯起冲担对着他射了过去,尖端对着书记的胸口,真准备要他的命。还好书记躲的快,冲担插在了他背后的地上。
消书记吓的瑟瑟发抖,虎子哥快速的跑进来扯起冲担握着中间,用尖端指着消家台的人,吼:“都他娘的是谁说的?消村长?消棒槌?……”
没有一个人在这时候冒头,谁不怕死?
“咳咳!”我半闭着眼睛咳嗽着,感觉心底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