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唐川都在商场中度过,走走停停。他在走马观花,她们在时装的海洋里荡漾。
他不得不庆幸,没有去传闻中的时尚之都——米兰,顺便看看国际米兰、或者ac米兰,作为一个伪球迷的唐川只能想到这两个俱乐部。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并不算愉快,突如其来的闺蜜,还有挑衅。
他只想在法兰西安安静静的和秦韵待上一星期,接下来,他会一直忙下去。
不知何时起,寻找七星针也不那么迫切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迫切的寻找七星针,只是顺带罢了。这个世界他还不想离开,他无法跟大娘她们一直待在大域里,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仙道。
叹口气,他就算想回去,也找寻不到回去的路了。离开时,大娘飞剑跨空,剑气足可斩破九天。瞬息便来到千里之前的青城。
“不管你们喜不喜欢法兰西菜,我都决定在这里请你吃上一顿好的。”孔冰兰笑容满面,比唐川更加殷勤的拉着秦韵,一路上都是如此,他倒像个多余的。
唐川点头,他没什么不能吃的。只是秦韵眉头一皱,“有些东西我是不吃的,像蜗牛什么太恶心了。”
她平常表现的爷们,也很拼。心底里却是一个小姑娘,怕这怕那。虫子,半夜的动静都可能让她躲避,躲在被窝里,这是她一个人时的模样。
若是和被人一起,她会强忍恐惧,熟视无睹,直到一个人。骨子和身体,她都是一个女人。
餐厅里,孔冰兰介绍着,尽量避开那些有蜗牛,华夏大众很难接受的动物。
“吃法兰西菜居然避开蜗牛,你以为是华夏得那些蜗牛?那些肮脏的玩意?”
有人道,从另一桌传来,用着不算纯正的中文,惊艳秦韵、孔冰兰之余,不忘记狠狠的嘲讽他们。
“狗叫什么!服务员!”
唐川不动声色,并不为他的言语愤怒,只是道。他叫来服务员,指了指那一桌,责问道:“你们这里怎么又狗叫!”
服务员一愣,顺着唐川的手指,看了又看,确认道:“先生,我们餐厅是禁止宠物进来的,并且那一桌也没有狗!”
他很肯定,整个餐厅除了在桌子上的,没有其他活着的动物。自视甚高的人类,早就把自己从动物这一大类中剔除。
秦韵掩嘴轻笑,难得淑女了一回。她旁边的孔冰兰面色有些古怪,不愿意笑出声来。
“你、你说我是狗?”这次,他用的不是生硬的中文了,而是相比更加流利的法语。
“我在说你吗?觉得自己是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这种狗我见过很多只了,只喜欢狂吠。”
唐川丝毫不肯吃亏,当即道,说的他眼眸发红,随时都想冲上来,动手。
“阿胜!”他的女伴拉住他,不想他跟别人发生冲突,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是法兰西!
“我知道!”槟田胜头也不回的推开女伴,执意要给这些无礼的华夏人一个教训。
槟田家族在日本跟黑道联系很多,他读书时就曾经短暂的进入过几大黑社会团伙,认识了不少“朋友”。
后来,也就是这些朋友帮他摆平了不少事,让他愈发骄纵。
唐川冷笑:“不服?滚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一次,他用的是熟稔的日语,这在他探索鉴真大墓前后学会的,带着一口京都腔,算是日语中比较标准的那种。
“我也保证我不打死了!”槟田胜咧嘴一笑,并不将身材不怎么健硕的唐川放在眼中。他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柔道,后来又在加入社团时多了打架的经验。
他可不认为哪个瘦弱的华夏男人会是自己的对手,至于不好的影响,他不在乎!
“等等!”槟田胜的女伴追了过来,她不知怎么的觉得唐川有些眼熟,不愿意他和这个华夏男人起冲突。
槟田胜很不耐烦的回过头,大声道:“回去做好!等我回来!”
“别在那里生离死别的,我保证过,我不会打死你!”唐川微微笑着,笑的槟田胜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仿佛被那些强大的忍者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在他少年时经常遇到,发散恐怖气息的人是黑龙社里面的强大忍者。
难道眼前这个瘦弱的华夏男人是一个强者?他有些迟疑,脚下依旧大步向前,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得不继续前进,不愿意丢了面子。
“我想起他是谁了......!”
声音戛然而止,唐川的手掌轻飘飘的拍在槟田胜脸颊上,看着他惊恐万分,躲避不了的样子,笑意更浓,没有下死手,只是留了五根手指印。
“右脸”唐川道,恶魔般的声音让他不敢迟疑,刚才无从躲避的恐惧仿佛再现。
“啪!”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脸,不管力度还是位置都和左脸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跪下!”
他仿佛主宰者,继续道。每一个字眼都是槟田胜使用了无数年的日语,每一个字眼都如此的恶毒。
“不......”
不等他说下个字,唐川的脚便出现在他的肚子上,强横的力道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火车撞击。
“轰!”
他落在餐桌下,好死不死的撞断一根桌子腿,上百斤的梨花木桌子压在他的身上。
“混......蛋”桌子下的槟田胜生生挤出两个字,模糊不清,却够他听清楚了。
“呵!”
冷笑一声,唐川的声音汇聚成线,接连不断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