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反驳道:“就算不对徐寒山下手,那常虎只会越发嚣张,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在各位的宗门前面,踹破山门,杀上来!”
还是最先说话的长老开始帮常虎辩解:“常虎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坏,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上你的山门......再则,你们现在只需要考虑清楚,现在你们的选择是什么!唐川可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你我先动的手。”
“好了!”一个威望不低的掌门出声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敢问一开始,诸位的脑袋都没有预想到现在,只是脑袋发热就杀将而来?”
众修士不说话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权衡了利弊之后,怀着侥幸心理来到此处还不是为了除掉常虎,至于徐寒山,他的到来都不在预料之中,更别说他身后的唐川了。
“现在先去看看!以不变应万变,法不责众!”一个掌门低声道,不大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
可——唐川真的会信奉法不责众?不少长老心中都没有底,只能跟着“信了”的人一起走向唐川。
战舰浮空,唐川站在舰首。此地距离海边不到十里却又足够多的森林遮蔽,在海边看不清楚战舰的全貌。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战舰轮廓,猜测一番。
一群脚踏长剑的老不死飘然而来,颇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可这是唐川,他从来都是不吃这一套的主。
他冷眸直视,张口就是质问:“就是你们对徐寒山出的手?”
他没有问问题的缘由常虎,而是提及还在大战的徐寒山,他耳边好似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长吟。
“唐先生!”有修士站到台前,他年不过五十,头发依旧黝黑,一席白衣给他加了不少光环,如道貌岸然。
“徐道友之事并非我等本意,此事还得从......”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放于唐川和徐寒山之下。
哪怕他们是玄空境修士也是如此,身为大派的骄傲从他加入的那天,身边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开始。
“就是你动的手?”唐川冷喝,目光直指那道士。
“是......”他后面的“也不是”三个字被击飞,如同他的身体一样。
“动了手还敢说话,有没有人告诉我他的宗门是哪里!”
一片漠然,没人敢接唐川的话茬,也没人想到在他们中间不错的修士居然接不下唐川的一击。
“唐先生!”又是一人,他深吸一口气,才走出来,“我是玄月洞掌门,熊琦。”
“说说你有没有动手?”唐川不给他面子,一出口就问了和刚才不同,却近乎一个意义的问题。
“没有”他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用手一擦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快捷无比。
“那你说什么话?”唐川冷哼一声,声如钟响,震荡人心。
“我只是......”他并不突兀的语塞,他上前不过是因为一腔热血,觉得不能让唐川嚣张下去。
唐川没刚才那般暴躁了,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劝唐川罢休?别说是他,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没人敢说出自己心中所希冀的东西。那不是劝说,那是挑衅。
苦笑一声,他发现自己已经是进退失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滚到一边去,免得我不小心干掉你,还得背上一条人命。”唐川无所谓的说上一句,吓得熊琦面色一变,倒没有像唐川说的那样退后,只是微微侧身。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我想知道这次是谁做的,还有那个家伙是谁!”唐川站直身子,从战舰下拘来一人,正是那黄脸汉子。
距离最近的几个修士看着这黄脸汉子,互相看看,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漠然。只代表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他刚刚截杀张道长,险些成功!”唐川淡淡说道,将剩下四人也从船上拘禁下来。
因为他最开始拘禁的时候出了差错,这些修士都废了,脑海中的神识爆裂,成了行尸走肉。
“刚才拘禁他们,他们脑袋里的神识爆裂,是被人下了禁制。若是你们谁知晓这些人的身份,我必有厚报!”唐川朗声说道,眼睛里尽显真诚。
熊琦却是眼中带了些异色,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
其他修士冥思苦想,这几个大汉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身体特征,属于放在人群里谁都不会注意的那种。
现在陡然让他们看看这些平日里都不会多注意半分的人是什么人,不说强人所难,却是大部分人所做不到的。
他们整日眼高,怎么会注意这些身着一般的大汉,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连他们几乎一致的装束来源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张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趴在甲板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剑气和自己师傅的轻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徐寒山胜,自己师傅难免受伤;可徐寒山又是自己老友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他只能沉默以对,看着愈加激烈的战场。
他不知道那三个隐藏在海面上的修士,就像他不知道鹤无道长的选择一样。
草地之上,唐川器宇轩昂,和那些已经老朽的修士不一样,每一句话都无人敢于反驳,有的只是唯唯诺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修士依旧在互相询问,想要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
他们不单单是因为唐川的原因,更多的是张老道被袭击。
张老道的名头在修真界不弱,一直都是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