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文更在乎的是酒的味道,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时间。
在他看来,酒水的年龄就是一个噱头。酒的作用不是只有一醉解千愁吗?难不成那些无聊的文人墨客又给酒加了什么独特的意义?他不禁暗自揣测。
唐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一次的确定了自己的地位。
刚才的治疗对唐川而言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不论谁都一样,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认真,那一股子的敬业就能在春晚刷上百十张敬业福。
张敬轩很感激唐川,甚至都不弱于他自己的那群员工。
不过他们都识相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一言不发。这个包间本来就不是他们应该来的地方。
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特别是面对自己的老师,领导,大部分人都难以心平气和。
于是乎,他们在都在纠结于等下是吃还是不是不吃。
唐川站起身,微微一笑将酒坛泥封掀开,酒香四溢。
“和我想的差不多!”唐川的笑容多了一分得意,眼眸中金光一闪,问道:“这酒不错,一人一杯就差不多了......”
酒香入鼻,柳传文一拍大腿,眼珠子随着酒坛转动,嘟囔着说:“一杯哪里够,我要一坛!”
“武松能够三碗不过岗的喝上十八碗,五叔您也没问题,可这天还亮着,喝多了终究与身份不符。”唐川淡淡道,他说的很婉转。
这酒很好,他却不知道名字,唯一能肯定的平日能够喝上一斤老酒的都敌不过这一杯酒。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杯酒已经不是凡酒了,和灵酒相差无几。
一个又一个杯子被倒满,和最开始并不算出奇的杯子不一样,现在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都是古香古色,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古物。
也是因为华夏餐具很少用银的,突然用银的也多少有些突兀。胖经理都想将酒楼里面珍藏的一套传说是皇上用过的银器拿出来招待唐川。
在他看来,东西都是死物,远不及活着的人珍贵,更不是这一桌子不肯吃亏的人有价值。
他也暗恼自己刚才的举动,又埋怨自己没有注意他们。否则也不会风风火火的得罪唐川等人。
解释可以有很多,多到唐川不愿意倾听其中任意的一个。
菜肴上的很快,比刚才的丰盛、精致。就连唐川想要的清淡二字都被他们做到淋漓尽致。
“这应该是府菜了吧?就是不知道大厨是谁。”张敬轩望着桌子上的菜肴,脸有些红润。他面前的杯子还有八分满,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他谈不上好酒,但做这行能喝酒是肯定的。古玩古玩,五千年的历史谁也不敢说自己精通,就像这些古玩店的老板,他们大多只能知晓一点。
但就这一点也就够了。
张敬轩认识一位大师,他能够做到一眼就看出出土器具的原来主人可能的身份,若是茶杯还能猜测里面曾经装的是什么茶。
虽然他的见识大多是在宋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张敬轩算不得大师,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只是一眼,他就确定这是府菜,而且还不是外面所谓的府菜。
不是弄上一桌谁都不认识的菜,再冠上祖上是谁的厨子就是府菜了。
真正的府菜一直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代言词。
要知道在封建时期,只要有的他都敢弄,但能吃到他做的菜的只有朝中大员,一二品的;要么就是皇亲国戚。
“有什么差别?”柳传文惊异,他对吃没什么讲究的,这类的菜他也吃过,味道着实不错。
张敬轩解释说:“这其中的差别并没有你现在想的那么大,但也不是些许......简单说是从小拿龙肝凤胆做菜,对什么细节都要求到的好,还是不拘一格的好?”
“还真说不上来......”柳传文不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只知道字面意思来看,这都一样。
柳青烟一撇嘴,说:“是五星级大酒店好,还是街边小摊的好?要知道厨师的技术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柳传文这下明白了,笑道:“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有什么不同。”
说罢,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喂进嘴里,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
“很好,但我又不知道那里好。”他说,脸上尽是意犹未尽。
“大道化简,没几个人能够说出其中的精妙之处,只能用一个好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就是真正的府菜。”张敬轩盖棺定论。
府菜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吃到的,甚至也不是皇亲国戚能够享用的。真正能够享受府菜的都是大家族,真正的世家。
许多人都以为自从隋唐之后,世家都消亡于历史之中,且不见“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
之后主宰天下的七宗五姓也逐渐没落,或者被取代。
但这只是俗世历史上的记载,实际上这些大的家族一直都和修真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君不见那一个个出现在改朝换代当中,或是假借修士之名逃避罪责的人?
若只是寺庙还不至于此,但寺庙,道观身后是修真界,可以让自己长生不了的存在。
张敬轩的见识有限,自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辛密,不过他确是年少时吃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府菜,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以至于只是一看,他就知道这些菜不一般。
“这大厨好厉害!”柳传文不禁赞叹,对着自己侄女道:“青烟,不如等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时候,将这家的大厨请回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