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监控视屏已经恢复了。”
谢言拿着u盘面带喜悦的走进陆蘅的办公室。
陆蘅从他手里接过u盘打开,一些不太清楚的视屏出现在电脑里。
“虽然没办法找到是谁给夫人下了药,但从视屏的其他角度来看,还是能发现苏小姐的行动异常。”谢言在旁给陆蘅解释。
这是测评团欢迎晚宴时候的视屏,陆蘅当晚就让谢言去调取,却发现视屏遭人破坏,他让谢言找个人恢复试试,没想到真的顺利恢复了。
从视屏上看,苏黎当晚从一名服务生手中拿到酒,而后就消失了,约莫十来分钟后,另外一名空着手的服务生突然端着酒出现在小厅门前,由此看来给沈漫下药的就是苏黎无疑,跟绮里夏没有任何关系。
“陆先生,我问过律师,这种情况还不能作为证据。”谢言猜测,陆蘅是想通过抓到苏黎的证据而逼她和他解除婚约,担心得道,“上次的两个人也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是谁指使。”
“不急。”陆蘅深沉得道,“我要的结果不是和苏黎解除婚约。”
“是。”谢言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他们说话间,陆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陆蘅抬头看到沈漫,温柔的笑了,随手关上电脑笑道,“进来。”
谢言行过礼后识相的下去了。
“已经觉得完全能来上班了吗?”陆蘅亲自倒了杯温水递给沈漫,坐在她身侧关切的问。
沈漫点头,“我不放心测评的事情。”
她表情有些沉重。这些天她试着打听过,可是白家佣人的电话,白朗身边人的电话没有一个接通的,她越来越明白,白朗是真的死了,她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米蓝酒店,可绮里夏怎么会让测评团轻易给米蓝酒店评出好的等级,他那么恨白朗,大概是真的恨不得毁了他所有看重的东西吧?
“测评的事情还算顺利,绮里夏似乎没有因此为难米蓝酒店的想法。”陆蘅安慰沈漫,实则情况简直糟透了。
在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测评团的成员仍然在继续工作准备给米蓝酒店测评,但他却收到绮里夏的邮件,让他把米蓝酒店所有股权卖给他,否则就会对陆氏地产下手,这些天,陆氏地产的股市果然受到严重袭击。
沈漫苦笑,“你何苦骗我,绮里夏的性格我了解,他现在肯定想尽办法把你赶出米蓝酒店,下一步,他会对你的蘅生金融动手。”
陆蘅认真的看着沈漫,却好像浑不在意的笑了。
“还笑的出来?”沈漫无奈。
“嗯。”没想到陆蘅竟点了点头,“漫漫,我觉得无所谓,什么都没有都没关系,有你,我就满足了!”
他最近的甜言蜜语多的很,沈漫有些受不了。
“别傻了,你要是连那些都没有,还怎么和绮里夏斗?”说着沈漫公事公办的拿出一份文书递给陆蘅,“你看看吧,我准备就测评团的问题向国际法庭诉讼,毕竟测评团属于跨国民间组织,按理来说,绮里夏的收购是违法的。”
“你想用法律和他对峙?”
陆蘅意外的道。
这些天沈漫从来没说过和绮里夏对立,她告诉他和孟安律很多事情,但无论怎样最终的结果都是他们斗不过他。
“他不会在意一个测评团,他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不舒服,让白先生……”沈漫摇摇头,“我会想别的办法让他住手,这只是权宜之计,至少能暂时拖一拖,让我们有缓口气的机会。”
“漫漫,我希望别的办法不是你回到他那里。”陆蘅握住沈漫的手,“相信我好吗?我不会让你为了什么做出痛苦的选择。”
沈漫叹了口气,难道陆蘅就是要和绮里夏对着干嘛?就连然然也拉不回来他?他以为,一个孟安律能有多大的作用?他知不知道d组织盘根错节,几乎占据了整个国家?所以当初陆萧出事,她才只能去找d组织?
她从他手里抽出手,无奈的起身要走,却再次被陆蘅拉住了。
“漫漫,怎么,对我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他在笑,还是在故意跟她玩笑。
沈漫可笑不起来,“我只知道你是个好父亲,会为了然然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陆蘅,我告诉过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为了我不值得。”
“因为,你杀过人,害过人?”陆蘅仍旧在笑,但表情竟变得那么悲伤。
沈漫震惊的脚下竟有些踉跄,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就算d组织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做过什么。
陆蘅担心的抱紧她,手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漫漫,我不在乎,我知道你情非得已,在那样的环境里你无从选择,但在这里,在我这里,你的手上再也不必沾染鲜血,我愿意替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沈漫的眼眶红了,她别开脸,狠狠压抑着内心的疼痛。
“陆蘅,你……”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许因为感动而哭泣,然后深吸一口气道,“你已经知道了,何苦还说这些话?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做的事情不只是这些,你没必要替我做坏事。”
“是啊!”陆蘅叹息,“我的确不知道很多事情,漫漫你告诉我吧,憋在心里久了会疼的。我知道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所以,你从来不许陆萧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因为你怕他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天天夜里都梦,一定难受极了,说出来让我分担好吗?”陆蘅绕到沈漫面前低头看着她,然后轻轻把她送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