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姐姐,我们这样好吗?”

然然眨着大眼睛担心的问绮里翼,“妈妈都不知道我们走了呢,霍叔叔也不知道。”

“安啦,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他们知道的!”绮里翼捏捏然然软软的小手,低声凑到他耳边威胁,“小子,你还想不想见到你亲爹?”

“想,想!”然然忙不停的点着小脑袋,而后明事理的扯住绮里翼的衣袖坚定的说,“小翼姐姐,我绝对不会告诉妈妈我们偷偷溜出来的事情!”

绮里翼得意的捏捏然然的小脸儿,“这才乖嘛。”

那个曾经和孟安律住过的公寓,好像还是和往常一样清净,出租车也还是只能停在小区外面。她付了钱带着然然下车,熟悉的路,熟悉的树和熟悉的花,把她的思绪带到了记忆深处那些画面里。

“我们进去吧,然然?”她低头问然然。

这个孩子,也用他不属于孩子的深沉目光看着她,点点头。走了两步,然然突然问她,“小翼姐姐,你说,孟叔叔和爸爸还会在这里吗?”

她也不知道。

离开的时候,他们**相拥在床上,她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听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等你回来,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好吗?”

他们是那么喜欢吵闹的两个人,他这样的温柔向来只在床弟之间,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这些话不是突然的动情,而是从心底,从他yù_wàng的最深处发出的,她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汗湿的发丝间,抵着他的胸膛答应他,“好,安律,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这里,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在,他们一定在。”绮里翼对然然笑笑,眼里有深沉的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思念。

他说过,会在这里等她的。

小区的花开得红火鲜艳,他们熟门熟路的找到孟安律和陆蘅公寓所在的位置。第一间是陆蘅和沈漫的,然然用力朝着屋里看,雪白的窗帘遮住了整个公寓,安静的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然然心里害怕极了,拉着绮里翼的小手紧张的蜷起来。

“小翼姐姐,好像没有人……”他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我们敲门试试。”绮里翼打起精神上前敲门,回声响起,却没有任何反应。怎么说这都是陆蘅和沈漫住过的地方,难道他都不派人来看着吗?

“我们再去看看那间。”

绮里翼低头看着然然失望的模样,忙说,“也许,你孟叔叔会带着你去见爸爸呢?”

“恩恩。”

然然忙点点头,和绮里翼走向旁边那间公寓。

他们的心都是沉甸甸的。两间公寓离得这样近,陆蘅这里又常年空着,如果那边有人早该听到声音过来,但毫无动静。果真,那间公寓,用的是蓝色的窗帘,把整个公寓的窗子全部遮住,和这边没有区别。但绮里翼还是执着的上前按了门铃,她探头探脑的,像个小偷一样用力看着窗户里面,她想看到点儿人气,看到的却是空荡荡一无所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然然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

这里和他和陆蘅从前住过的地方不一样,那里没有妈妈,跟他和沈漫住的地方也不一样,那里没有爸爸,只有这里,有过他们一家三口的记忆。

“小翼姐姐,好像也没有人……”然然失落的低着小脑袋,几乎要哭出来,“爸爸,爸爸不在这里了!”

“然然别着急,别着急!”绮里翼忙蹲下安慰他,虽然她心里也痛苦极了。他说过在这里等她,难道真的就把誓言忘记了吗?或者,在他眼里,还是把她当做他从前的那些女人,誓言都是假的吗?

想到这里,绮里翼突然满是愤怒。

她猛然起身,“然然,我们去蘅生金融,当面问问你爸爸!”说着就要走,然然忙拉住她,“小翼姐姐,那样会被妈妈发现,也会被霍叔叔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绮里翼赌气道,“然然,你没什么怕的,你需要爹,亲爹,涵哥哥再好也不是你亲爹,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我不去。”然然挣扎着,“不要妈妈难过。”

“那你自己就要难过吗?”绮里翼干脆蹲下来把然然搂到自己怀里,瞪着大眼睛问他。

然然很不知所措。

他做手术以后就再也没见到爸爸,是谢言照顾他。他离开的时候,问谢言,爸爸到底在哪儿,为什么爸爸不来看他。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问,他以为陆蘅已经死了,那时候,那个叔叔带着自己离开,他们没有找到绳子,不久就发生爆炸,他一直以为爸爸已经死了,根本不敢问。

谢言说,陆蘅没有死,但是也不可能再跟他一起生活。他以后要和妈妈一起。

然然很懂事,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如果不是他听信苏黎的鬼话,爸爸和妈妈就不可能分开,如果不是他听信了苏黎的话,妈妈也不会因为他而痛苦难过,爸爸也不会因为他出事,所以他乖乖的听话离开了。

他把对陆蘅的思念深深埋在心底,因为知道了沈漫恨陆蘅,所以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可是,他真的很想念爸爸,他总是梦到可怕的食人鱼,梦到爆炸,梦到爸爸血肉横飞的模样,每天夜里,他都会哭醒。

后来,霍振涵给他吃一种药,他发了烧,睡了好些天以后,就又能睡得很安稳,他才渐渐摆脱日日夜夜沉浸在恐怖回忆中的痛苦,也就同时把对陆蘅的思念深深埋在心底。谢言告诉过他,永远都不要说出地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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