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舞仰起小脑袋看着云水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表情渐渐的扭曲了。
忽然,云水袖长指指着云夕舞,恶狠狠的眯着双眼,道,“对,云夕舞,我是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所以……你就派人在宫外行刺于我,害我中了半月仙的毒?”
云水袖阴险的勾起唇角,云夕舞真对不起花痴这个称号啊,套话的方法竟是这么拙劣,她以为自己会笨到上她的当吗?
“妹妹在说什么,姐姐根本听不懂……”
“姐姐听不懂没关系,待会儿,妹妹会让姐姐明白的!流歌!过堂!”
随着云夕舞一声低喝,从房间的四角迅速窜出四个黑影,还不等云水袖回过神来,她的手脚已经被四个蒙面人牢牢控制住并按在椅子上!
“云夕舞,你……”要造反啊!
后几个字尚未说出口,流歌便用一块臭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云水袖嘴巴这么臭,只有臭抹布能以毒攻毒!
“唔唔……唔唔……”云水袖挣扎着想大叫,可是那四个蒙面人的力量实在太大,她根本无法撼动。
这时,只见云夕舞慢慢的撩开被子,轻快的从床上走下来……
云水袖双眼瞪得快要裂开了,她不是快要死了么,怎么忽然变得跟好人儿似的!
“姐姐是不是很奇怪妹妹的病为何好的如此之快?”云夕舞笑了一下,一双清澈无波的大眼睛单纯的眨了眨,复又道,“姐姐的毒的确是奇毒,可是那几个杀手射出那么多毒针,竟然没一针刺到我,你说,妹妹的命是不是很大?”
“唔……唔……”云水袖一边唔唔着,一边用力的挣扎,她明白了,她中了云夕舞的奸计,什么蓝朵儿怀孕,什么云夕舞快要死了,这都是引她入局的引子而已!
这时,流歌从怀中掏出一块折起的丝绢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尖部发黑的银针!
云水袖顿时大惊,云夕舞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想要了她的命吧!
不!不可能!
若是自己在这里死掉,云夕舞也拖不了干系!
云夕舞拿起一根银针在云水袖的眼前晃了两下,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般,从容解释道,“姐姐别担心,你死后,我会让人将你的尸体系上石头丢入后花园的荷花池中,这样便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尸体了,你的尸体也会给荷花当肥料,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和爹爹那头,我只说不知你的去向,相信,二老绝不会为难一个花痴的,呵呵……”
云水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夕舞,眼前的云夕舞还是过去的那个花痴吗?面貌一样,可为何心地却变得这么狠毒?
话音防落,云夕舞举起银针,不加迟疑的向着云水袖的大腿刺了下去!
“唔……唔……唔……”云水袖疼的嗷嗷直叫,可那哀嚎在冲破喉咙的瞬间只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云夕舞看着云水袖痛苦道扭曲的脸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很想说,“本妃就是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紧接着,银针犹如雨点一般扎向云水袖,看的一旁的流歌唇角直抽,后背冷汗直冒。
“云水袖,这一下是扎你过去欺负云夕舞!这一针是扎你吃了那么多米浪费那么多粮食!这一针是扎你过去踩死了那么多蚂蚁!”
云夕舞也不知道,云水袖怎么会这么贱,她居然能找到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借口扎她解恨!
直到扎累了,云夕舞才停手,流歌示意四个人松手,云水袖手脚失去了束缚,整个人想一滩烂泥似的摊在地上,她忍痛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云夕舞,吐掉口里的臭抹布,咬牙切齿道,“本,本宫一定,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云夕舞懒散的摆弄着手中剩下的银针,一脸无辜的道,“姐姐这话还是到了阎罗殿去跟阎王爷说吧!你们几个,送这位水妃娘娘上路!”
云水袖浑身顿时一冷,就算她再傻也知道上路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想大喊,可是被针刺了一顿之后,她哪里还有叫喊的力气,只能拼尽全身的力气做最后的挣扎。
“我劝姐姐还是省省力气吧,你若是在反抗,那妹妹可不介意在多刺你几针!”
云水袖喘着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难道是半月仙的毒性已经在发作了吗?她必须立刻回宫!宫中有解药!
想到这里,云水袖用力爬到云夕舞脚下,伸手拽住她的裤脚,低声下气的恳求道,“妹妹……妹妹……是姐姐错了,都是姐姐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姐姐吧……好歹咱们也是姐妹一场,姐姐过去的错误以后绝不会再犯,求求你,放过我吧……”
云夕舞轻轻一笑,“姐姐当真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云夕舞的眼底陡然划过一抹诡异的锋芒,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张纸轻轻的摆在了云水袖的面前,随后冷声道,“姐姐若是真的知道错了,便把这东西签了!”
这是什么?
云水袖垂下头,虽然视线不太清明,可是‘店铺转让’四个大字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花痴,竟然动起了她嫁妆的主意!
在云水袖进宫时,为了让云水袖在后宫中挺起腰杆,云将军特将一所绸缎庄,两家钱庄,一家船行作为嫁妆送给了云水袖,只不过这几年来云水袖忙于争宠夺利,对这四家铺子疏于打理,若是云夕舞不提,她早就把这商铺抛到爪哇国去了。
“你要这些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