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这一晚,小屋内的灯彻夜未熄。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东方泛起鱼肚白,那春晓才把笔记本阖上。
这其实就像是一本原身的心情记录本,不一定每天都有写,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让她高兴或者是伤心难过了,她都会记下来。
从笔记本上,那春晓也知道了更多关于原身的事情。原身的父亲那铭是一名军人,在部队熬了很多年,因为学历不高,人情也不通达,在连队指导员的位置上待了好多年也升不上去。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和父亲离婚,再嫁去了远方,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和原身联系过。
她没有其他亲人,父亲又不方便把她带在身边,就把她送去了镇上的唯一一所寄宿学校。别家的孩子都是上初中或者是高中才会寄宿,而她则是学校里唯一一个异类,从小学开始就寄宿。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只有她没有家长过来。她努力学习,可是成绩在班级永远都是垫底,她参加学校班级的活动,每一次都会因为紧张而出丑。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她开始自卑起来。再后来,宿舍里的一个高年级学生欺负她,骂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她一时气不过,和那学生打了起来。
小小年纪的她当然不是人家的对手,后来反而是她被打了一顿。她下定决心再不受人欺负,谁在惹她,她就直接和人家打架。开始的时候她还总挨揍,后来,她开始渐渐强大起来,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敢和她打架。她从打架中得到从未有过的自信,便开始在学校以大姐大自居。
后来,她不满足于在学校称王称霸,开始和校外的小混混接触,结果,还没等到她完成自己的大计划,身体就被别人占了。
当然,后面这些是那春晓根据笔记本上的内容猜想的,总之也不会差太多。
那春晓站在已经腐朽的木质窗子前,看着晕红的光晕渐渐洒满大地,很漂亮,也很有生机。
她对原身充满了同情,她们很像,都那么孤独,甚至是绝望。不同的是,她选择平平淡淡,不挣扎不抵抗的熬日子,而原身则想尽办法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只是她选错了路,走错了方向。
现在,她成了她。
她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缺失的十三年,也为原身那困兽一样不断挣扎的灵魂。她要用原身的身体,活出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精彩。
“砰砰砰”,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紧接着,厉盛维低沉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吃早饭。”
那春晓深深的吐纳几口气,收敛好所有的情绪,轻轻应了一声,“好!”
她把笔记本仔细地装进包里,才走出房间去吃饭。
早饭比昨晚吃的丰盛许多,有包子还有热乎乎的粥。
那春晓先去卫生间简单梳洗了一下,当看到镜子里十六岁明媚的少女那一头乱蓬蓬的黄发,低头又看到漆黑的指甲,那春晓无力地哀叹一声,想要好好生活,她要改变和适应的,还有很多。
吃过早饭,不过才早上六点多钟。厉盛维去卫生间刮胡子,那春晓就从家里翻找出指甲刀,把长指甲剪短。
剪到小手指的时候,她一不留心,剪到了肉,没出血,但是很疼,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厉盛维听到声音从卫生间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怔愣。
此时的厉盛维,手里打着军刀,刀背上沾了不少泡沫和胡茬。他的胡子刮了一半儿,所以唇边有一半是光滑干净的,而另一边却都是泡沫。
这个样子,配上他严肃的表情和冷厉的眼神,着实是好笑。那春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厉盛维刚毅的脸微微发窘,不过他遮掩的很好,马上就恢复如常,转身进卫生间继续刮胡子。
不一会儿,厉盛维就清清爽爽的出来了。他长得很俊朗,是那春晓见过的不多的男人中,最英俊的。
她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什么样,但是哪怕他不笑,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若是那春晓此时的想法被厉盛维手下的大兵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他们素有军中魔鬼之称的连长,从来都没让人舒心过的连长,竟然还有人觉得他那张扑克脸舒服。
那春晓把指甲刀收起来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把剪刀。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剪刀拿出来,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你要干什么?”这时候厉盛维突然出现在门口,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剪刀上,眼神陡然锋利起来。
“你别误会,我,我没想干什么……”那春晓知道他是误会她要自残了,毕竟原身曾经做过这样的蠢事,手臂上还有好几道伤疤。
见厉盛维没有走开,她又解释道:“我想剪头发,可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厉盛维的表情松动下来,伸手夺过剪刀,离开的时候酷酷的甩了一句,“我给你剪。”
厉盛维不是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不过以前都是给部队的大兵剃寸头,拿着木梳比量着,用推子推几下完事儿。
现在身前坐着的可是个小姑娘,对着手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厉盛维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
“那个,厉大哥,怎么还不剪?”在椅子上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厉盛维动作,那春晓便开口问道。
厉盛维吞咽了口口水,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