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些‘激’动了,老夫人又止不住咳嗽起来,吓了杜琨一跳,连连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暂时留在清风寨,温情也不好意思一直待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可着急初来乍到,亦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做的,幸而老夫人看出了她的窘迫,平日里常把她叫到身边来做个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看老夫人闷得慌,温情突发奇想,便道,她会变戏法,可以演给老夫人看看。
其实,她哪里会变什么戏法啊,不过是个噱头罢了,有木灵空间在手,事先与小白沟通一番即可。况且,小白正怨念连连,埋怨温情好久都不与自己玩耍了,得此机会,自然高兴得很,抱住温情便“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她脸上。
幸而小白这会儿还是小狗的形态,温情擦了擦脸上残留的口水,微微红了脸,心下暗道,若小白变作人样,她定然会很不好意思的。
一听有戏法可看,老夫人自然高兴,因为身体不好,即使靠近京城,山脚下经常会有各种庙会集市‘花’灯会之类的热闹可看,一年到头,她也去不了几次。并且,每次去都会兴师动众,久而久之,她也不愿给自己的儿子添麻烦。
温情同老夫人商议,拟定晚上用过晚饭后再行表演,她留了个心眼,夜晚烛火暗淡,不容易看出破绽来。
不过区区一个下午而已,经过老夫人和她身边那些人的宣传,整座清风寨几乎没人不知道温情晚上要给老夫人表演戏法一事。刚刚用过晚膳,大家就齐聚老夫人身边,等着温情的表演。
甫一看见这么多人,温情立刻就傻了眼,但已经骑虎难下,也说不得“不表演了”这种话来。
摆了一张桌子在大堂之前,上面摆了好几支大蜡烛,红‘色’的烛身映着暖黄‘色’的烛火,看起来有些暧昧不明。
温情站定在桌子之前,拿出一条丝质的手绢来,先是展开手绢,在众人面前一一晃过,让他们看清手绢中不可能藏了东西。再将手绢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往上洒了几滴水珠,最后往背后一搁,须臾之间,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手掌托着手绢,而手绢的正中央,赫然放置着一朵娇‘艳’的玫瑰。
看来小白的确有谨记主人的话,在适当的时候从木灵空间中采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放在温情的手中,温情心道,一会儿要好好表扬小白才是。
绕过桌子,温情献宝似的把玫瑰‘花’递给老夫人,一瞧上面‘花’瓣上面还带着‘露’珠,老夫人连连惊呼,温情的戏法真是太神了。
这就算神了?温情撇撇嘴角,浅浅地报之一笑,向老夫人嗔道:“更厉害的戏法还在后面呢,老夫人您可不要眨眼睛哟,说不定您一个眨眼就错过了好戏。”
杜琨就站在老夫人的身畔,笑盈盈地看着温情,若有所思的慢吞吞讲了一句:“没想到绣‘花’枕头里面也能装好东西啊。”
那语气,让温情悚然心惊了一下,似乎是在衡量该直接对猎物下口,还是养‘肥’一点再来宰杀似的。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温情将玫瑰‘花’塞到老夫人手里,勉强一笑,继续回到桌子后面进行下一个表演。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杜琨身上,自然没注意到在众多赞叹的目光中,还夹杂着一个猥琐的眼神,贪婪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那道目光,来自隐入人群中几乎就不可见的任建,他‘舔’了‘舔’‘唇’,有一颗种子落在他的心上,渐渐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