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视着她,温情将一路往下滑的挽纱往身上提了提,让她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搁在自己身上,无视周继礼的一通训斥,厉声质询:“周继礼,你这头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你对挽纱做了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
温情义正词严,说的十分笃定,一下子就让周继礼慌了神。
之前他气呼呼地走到合欢院附近,在这僻静的小路上瞧见遇见了独处的挽纱,心中怒气难抑,一时起了‘色’心。
有时候,‘色’胆也能包天,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诫,若是动了挽纱,善后的事宜会非常麻烦,但周继礼压抑不住‘胸’腔中叫嚣的那头野兽。
他掏出了一种‘迷’香,名曰“十步‘乱’”,意思是说,一旦中了这种‘迷’香,你走十步之后,步子就会开始‘混’‘乱’,人会暂时神志不清。
这种东西,对于周继礼来说,可谓是随身携带。
‘蒙’住自己的口鼻,将挽纱‘迷’倒之后,周继礼立刻就跳了出来,玩了一把刺‘激’的霸王硬上弓。
本来事情到这儿,对于周继礼来说,就该结束了,横竖挽纱中了‘迷’香,不知道强暴她的人会是谁。
就算侯府中有人根据他的习‘性’,推测是他所为又能如此,无凭无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说不定看对方不顺眼,他还会借题发挥,倒打对方一耙。
但他计划得如此完美,怎知最后竟会因为一块‘玉’佩功亏一篑!
完事之后,周继礼立刻就离去了,可是刚走出合欢院不远,就发现身上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他有个习惯,在你做重要的决定之前或者心情复杂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摸’‘摸’‘玉’佩。
甫一发现‘玉’佩不见了,周继礼几乎要惊出一头冷汗来,仔细一想,估‘摸’着八成是掉在方才办事的时候,掉在地上了,自己一时紧张心急,故而没有注意到。
知道了在哪儿,周继礼急忙扭身就往回赶,想赶紧把不见的‘玉’佩寻回来。
待他回到了原地,却发现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多了个难缠的温情。
找不找得到‘玉’佩,已是其次,现下温情撞见了他回身,又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她一旦将事情捅出去,无论有无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他都脱不了干系。
如今之计,只有先缓和温情的情绪,免得她一时大喊大叫,召来更多的人围观,让事情无法收场,然后再慢慢解决她。
说到“解决”,无非也就是收买和威胁两种,一软一硬,软硬兼施,周继礼不怕温情不妥协。
“我干什么了?不过是刚刚路过此地而已,却被你喊住诘问,心存不满的该是我才对吧?况且,看你怀中抱着挽纱,该不会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飞,反而要往我身上推吧?”
周继礼跟在心机深沉的娘亲身边‘混’了这些年,被视为二房的希望,定然不是个装傻充愣的货,他眉头一皱,先发制人。
温情一愣,这厮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方才才犯下的事情,转眼之间居然青天白日之下如此信口雌黄,令温情愕然不已。
但温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睛一眯,对周继礼的伎俩早已识破,厉声揭破道:“周继礼,披了个人皮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内里那股子qín_shòu气息还是改不掉,活在世上都是‘浪’费资源!你以为我是虚晃一枪,没有证据?”
一听温情提到证据,周继礼就有些慌了,但他拿不准温情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踌躇了好一会儿,仍旧硬着头皮辩解,只是语气却有些虚弱:“你有什么证据,可别是随随便便拿个什么东西出来唬人啊。”
温情淡笑,眼神却挟带着一束狠辣的光芒,她目不转睛地盯住周继礼,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一手扶住挽纱,一手从荷包里掏出方才拾起的那块‘玉’佩,高举在眼前,冷声道:“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我去问问老夫人大概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