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早已想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一经得到了验证,众人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 *哈
紫桐是最先回过魂来的人,她气得眼角微扬,纤纤手指颤抖地指着温情:“你……就算我和你有仇,但挽纱与你素不相识,你怎能如此冷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周继礼那个畜生糟蹋?你……我看你也不像个好人!”
说着,她就要越过两人中间的浣衣,扬起手掌来打温情。
四人之中,紫桐虽然和碧梧脾‘性’更为相投,但挽纱就像是所有人的妹妹,她也常护着。
浣衣和碧梧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急忙跃身来拦,但两人心里也不好受,听了紫桐的话,又兼之和挽纱共事这许多年,对温情是存了几分怨气的。
“别闹了!还嫌不够‘乱’?”一旁的周渊见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冰冷的一句话就隔开了几人,也如同施放了法术一般,定住了紫桐。
紫桐微微垂下头,表情哀戚,‘射’向温情的眼神并不友善。
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自己是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还责怪到自己头上,她心情也不好,但又想着看在挽纱的面子,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到那儿的时候,挽纱已经陷入了昏‘迷’,我刚把她扶起来,就遇见掉了东西回来取的周继礼,试探了他几句,所以我才敢肯定挽纱这事儿是周继礼犯下的。”温情有条有理的解释道,尽管自己被紫桐冤枉了,但她却面带歉意,“没能救下挽纱,我也深感遗憾,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咱们要做的便是为她讨个公道!”
说着,温情从袖间掏出一块‘玉’佩来,呈给大家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周继礼再聪明也想不到,他就算给挽纱下了‘迷’香,仍是不小心掉落了这个东西。”
紫桐抢先倾身来看,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块‘玉’佩却悄无声息地被周渊见拿在了手里,迎着书房里明亮的烛光,细细地看。
将那块温润的‘玉’佩拿在手里,周渊见那因为握笔而指腹间略起薄茧的手指缓慢划过‘玉’佩上‘精’心雕刻的图案,表情渐渐‘阴’郁,犹如那乍起的一阵凛冽寒风。
“大少爷,这‘玉’佩……”紫桐‘欲’言又止,不住地拿眼在温情和周渊见之间逡巡,似乎在思考‘玉’佩是否是真的。
最后还是周渊见答了话讲:“这东西的确是周继礼的,无疑。”
大抵是在家宴上,周渊见曾经见过他佩戴,所以才说的这般笃定,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一听温情的话竟是真的,那丧尽天良的畜生真是周继礼,就算对方是侯府中的少爷,紫桐也忍不住大骂起来。
待紫桐怒骂的话响在了耳边,浣衣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住紫桐的嘴,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窗户:“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就算是在合欢院里,也由不得这般放肆,万一叫人听了去,这挽纱妹妹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紫桐嘀咕道:“这事儿铁定不能就此算了,继续闹下去,迟早也会阖府尽知的。”
周渊见死死地将那块‘玉’佩捏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想要将‘玉’佩捏碎。
“这事儿你怎么看?”周渊见却忽然转头看向温情,问了她的意见。
温情沉‘吟’了片刻,条理清晰地分析道:“现如今,侯府中二房当大,有二姨娘撑腰,仅凭一块‘玉’佩,就算我们说的是事实,也治不了周继礼的罪。至多,他不过是找两个替罪羊,便了结了此事,但挽纱名誉受损,吃亏的还是她和合欢院。”
怒拍桌子而起,紫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那如温姑娘所言,挽纱就是活该,此事谁都不需付出代价,全让挽纱一人承担了?呵,同为‘女’人,你怎会如此心冷呢?”
三番两次被紫桐打断话头,又加上奔‘波’担忧了一晚上,温情也有些生气了,对她怒目而视,毫不避让地讲:“紫桐姑娘,你能不能待我把话说完了?再者,我为人如何,你也没资格评判,当初我发现周继礼尾随挽纱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你们要警醒一点的,但你那时候不仅不领我这份情,还将我怒斥了一顿,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经温情一提点,紫桐也想起来了,嘴‘唇’开合,缓了缓,又闭上了嘴,偃旗息鼓。
一看紫桐那吃了瘪的模样,浣衣和碧梧便知道温情所言多半是真的了,看向紫桐的目光中,都带了些许的责备。
若是当初听取了温情的话,她们哪里还会放任挽纱一个人出‘门’,又何来这之后的恶事?
“好了,事已至此,责怪自己人成什么体统,咱们不是应该一齐对外的吗?温情,依你所言,咱们既然现在不能用这件事绊倒周继礼,那该如何处置?”周渊见面‘色’凝重,心中也倾向于为挽纱讨回一个公道,只是他身为侯府的嫡长子,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不比这些个丫鬟们,可以随意处置。
在书房踱来踱去,温情眉头微蹙,沉静地道:“依我所见,此事关乎挽纱的名誉,倒不如待她醒了,让她自行决定。”
“挽纱那‘性’子,最是胆小怕事!”紫桐第一个不赞同,却不是出于对温情的敌意,而是不相信挽纱会站出来惩戒周继礼。
摆摆手,温情解释道:“你们只需询问挽纱想不想将此事闹大就行,‘私’以为,闹大了对挽纱的名誉可谓是极大的损伤,以后她还如何嫁人?更遑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