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你可别被这‘女’人表面上的柔弱给欺骗了,她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精’,你若是被她缠上,这辈子都毁了。咱们都只不过是侯府中的奴才,上有主子,她不仅得罪了咱们二房,而且现在就连你家主子都忍不住惩罚她了,在侯府中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可别站错了队,免得被她拿来当枪使了,反而惹得主子不高兴。”
宁墨眨眨眼,依旧还是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两只手搭在身侧,故意好像没有听出明珠话里的意思,惊讶地看着温情讲:“她哪里娇弱了?平素一看到我进小厨房偷吃就大呼小叫的,一点形象也没有!况且,她真是一点都不像狐狸‘精’,哪有她这么丑的狐狸‘精’啊?”
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真是把明珠气得够呛,奈何她又不能把宁墨怎么样,顶多就是让小姐在爹娘面前讲几句宁墨不好的话而已。但宁墨是周渊见贴身的人,就算是侯爷,没有逮到他触犯侯府规矩的证据,也不能贸贸然把宁墨怎么样。
话锋一转,宁墨收起了故扮小白兔的姿态,冷冷一笑,森然地警告明珠:“二房和合欢院一向不和,你是知道的,最好少踏入合欢院的地盘,否则……后果自负。”
若是明珠故意三番五次地闯入合欢院,企图作恶,到底是何后果?温情也很想知道,但等到最后,宁墨却来了一句讳莫如深的“后果自负”,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温情虽然跪在地上不能随意起身,但嘴巴却还是有用的,她眨巴着眼睛,天真地提议道:“宁墨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啊?我可是有一大堆的法子呢。你可以将他们的四肢全部都捆绑起来,往鼻孔里面灌辣椒水,泡制辣椒水的辣椒一定要选南疆地区最辣的那一种。然后你还可以在木板上钉上一排排的钉子,做成一个大刷子,将他们的‘肉’一层一层地刷下来,反正人是死不了的。再者,如果你还觉得不过瘾,终极方法就是将他的鼻子耳朵全削掉,四肢也砍掉,埋在酒瓮里……”
温情将前世断断续续听来的满清十大酷刑一一搬来,比起真正的完整版满清十大酷刑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但用来对付明珠已是足够。
耳朵里听到温情喋喋不休地说着,脑子里则在自动想象那个残酷的画面,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明珠终于听不下去了,捂住耳朵,狠狠地摇着头,转身就跑走了。
宁墨纳闷地看了看明珠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又低头瞧了瞧一脸淡定的温情,自言自语道:“嘿,‘女’人的嘴巴也太狠了吧,居然活生生地把人吓跑了。”
不屑地瞥了逃走的明珠一眼,温情洋洋自得笑起来,笑容灿烂若初升的朝阳:“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懂了吗?只不过把人说走了,这算什么啊,还有更厉害的呢!跟我斗,小样儿!”
“我让你在这儿罚跪反省,没想到你却是玩的高兴。”不知不觉间,周渊见悄然就走近了墙根处,也不知道在这儿潜伏偷听了多久。墙根处是一个拐弯,周渊见只带了紫桐和浣衣两人,脚步轻缓地贴着墙根走了过来,拐角另一侧的温情和宁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明珠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少爷……”‘欲’语还休,温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辩解,她颇有些不屑——懂你的人不需理由,不懂你的人说了理由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