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侯爷作甚?自然是为了夫人的生日宴一事。.. 。 *哈
刚走到紫云轩‘门’口,温情就被‘侍’卫拦住了。
“来者何人,这么晚了到紫云轩来做什么?”‘侍’卫凶神恶煞,仿佛是从寺庙中的壁画中走出来的地狱修罗,身上的肌‘肉’凸显,表情凶恶。
在这大晚上看见恶狠狠的‘侍’卫,温情心中悚然一惊,有点被吓到了。但她并不是那等胆子小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甜甜一笑道:“烦请‘侍’卫大哥通报一声,奴婢是合欢院的丫鬟,此番前来找侯爷,是为了夫人的事情。”
“夫人?你一个小小的合欢院丫鬟,怎会有夫人的事情需要与侯爷商讨?可别是心中对侯爷图谋不轨,想要作恶。”
那‘侍’卫并不相信温情的说辞,他长期跟在威宁侯身边,仅仅认识侯府中的一些老人,譬如碧云浣衣之类的,常常跟在主子身边,他是见过的。但是如温情这般,进入侯府的时间稍微短一点,也没什么机会跟着主子参加家宴,他就不认得了。
早已预料到‘侍’卫会怀疑,温情一点也不急躁,不慌不忙地讲:“‘侍’卫大哥真是太看得起奴婢,不如你向侯爷通报一下,让侯爷自己决定要不要见我,可好?不然,万一误了事情,之后侯爷责怪起来,这罪责到底是你来担呢,还是推到我身上,都不太好,是吧?”
果然,温情的一片淡然,将‘侍’卫唬住了,他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决定进去向侯爷通报一声,让温情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那个大块头的‘侍’卫又回来了,指了指‘门’口,瓮声瓮气地道:“进去吧,侯爷要见你。”
点点头,温情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入了紫云轩。
紫云轩,可谓是侯府中最神秘的地方了,除去本来就在这地方伺候的丫鬟和小厮,甚少有外人能够进去。而在里头服‘侍’主子的小厮和丫鬟们,温情做事的时候接触过一些,感觉个个都比别处的更加沉默寡言,轻易不开口,就算是好不容易撬开了他们的嘴巴,他们也不会提到一丁点关于紫云轩里面的事情。
跟侯府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紫云轩里的建筑造型古朴,雕栏画柱虽然‘精’致,却总让人感觉到一股无言的沉重。空气中漂浮着檀香的淡淡味道,充溢着四周,耳边仿佛还能够听到些许的诵经声和敲打木鱼那有规律的声音。
有小丫鬟引了温情到一个小厅堂去,说让温情在此等候一会儿,侯爷现在正在忙别的事情,过会儿就来了。上完一杯茶,那小丫鬟也离开了,整个小厅堂里就剩了温情一个人。
小厅堂里,并列了两排椅子,造型简单,但温情用手‘摸’了‘摸’椅子背,来自指尖的触感告诉她,饶是看起来简单的椅子,价值亦是不菲。
出去两排椅子,角落还有一盆兰‘花’,一望便知被‘精’心打理过,看上去奕奕有神,生命力颇为旺盛。
其余便再没有什么东西了,小厅堂显得空旷,四面有穿堂风拂过。
正在温情思考一会儿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小厅堂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子。
果然,温情刚抬起头来,就看见威宁侯从‘门’口大跨步走进来。
“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威宁侯刚走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问道,一面大步流星地在椅子里坐下。
温情忽然嗅到空气中的檀香味道更浓了,又仔细地打量了侯爷一番,见侯爷的衣袖口沾了些许香灰,立刻便想到侯爷这是刚从佛堂里出来。
看来,方才自己闻到的檀香味也好,耳畔隐约听到的木鱼声也好,都不是做梦,而是真有其事。
“你是合欢院的丫鬟,怎会与夫人扯上关系,来这儿到底找我所为何事,再不说我可走了,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见温情傻傻地直视着自己,威宁侯心中有些不耐,脱口而出。
眼看着威宁侯存了要走的心思,温情急忙拦住了他,但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有些不忿,为那愤然出走敢爱敢恨的‘女’子——“侯爷,您此言差矣,合欢院的主子是大少爷,夫人乃是他的生身母亲,我这合欢院的丫鬟怎会与夫人没有瓜葛呢?还是说,侯爷您已经忘记了大半关于夫人的事情?”
这最后一句有些些许挑衅的意味,果然惹得威宁侯甚是不高兴,厚实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目光冷冽似月光下一把森然的利剑:“你这小丫鬟,嘴巴还‘挺’刁钻,真是胆大包天!”
但想到侯爷子啊夫人走后,也会去佛堂念经,心中必定是有夫人的,只是多寡而已,温情便胆子大了几分,并不惧怕侯爷生气。
“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果惹了侯爷不快,还请侯爷多多包涵。”虽然是认错的话,但从温情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听不出几分认错的真心实意。
“侯爷,奴婢此番过来,是一事相求。”温情这下子总算是恭敬了些,“还有三日,便是夫人的生日了,夫人此去法华寺修行,也是存了为咱们侯府祈福的心思,可否请侯爷前去看看夫人?夫人修行的法华寺,就在城郊,并不算远。”
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威宁侯别扭地把头撇了过去,强硬地拒绝了:“不去,我又没有‘逼’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既然走了,那我又何必上赶着去寺庙里见她呢?这侯府里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