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公主存了想要报复二房的心思,事不宜迟,立刻就希望能够拿出一个解决的法子。.. 。 *哈
周围一圈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将目光转向了温情身上。
宁墨和浣衣本就对二房不满,这时候见到主子将矛头对准了二房,自然是喜闻乐见。至于周渊见,他和二房诸位的仇怨可真是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在娘亲提到要反击二房的时候,反而表情更为平淡。
“娘,你原本已经丢开了侯府这个纷扰,既然觉得留在法华寺会更清静更开心,又何必再参合进来呢?”周渊见没有深蹙,他知道一旦有娘亲出面,好歹借助长公主的身份,以及给皇上的几分面子,对二房的压制会是全面‘性’的。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惩治二房的人,而是娘亲的日子过得开心与否。
顿了顿,他‘欲’言又止地道:“娘,你不是一向都说儿子很聪明吗,虽然现在儿子还未强大起来,但你要相信儿子啊,总有一天会帮你报仇的!”
抬手,抚上周渊见柔顺的发丝,收起了之前猛然迸发出来的戾气,放缓了语调,温柔地讲:“我生出来的儿子,自然是聪明的,旁人所不能及的。只是,在处理二房这件事情上面,小见,为娘也有责任。你可还记得,挽纱这个孩子,是小时候我给你挑的,说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定然是个美‘女’。事实证明,为娘不曾骗你吧?”
说着,简阳公主蓦然一笑,似乎有些自嘲,声音低沉了一些:“可是啊,听到浣衣说她被周继礼那家伙玷污了,我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疼,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辈子恐怕差不多就算是毁了。”
提起这件事情,就像是戳到了心口上的伤痕,浣衣忍不住垂头淌下泪来,说不上是多么深厚的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走过青葱的少‘女’时光,相依相伴,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谊。
“夫人,自从那件事之后,挽纱……挽纱每个深夜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夜夜哭到天亮,心中的苦又没法向人诉说,真是……太难为她了!而且,伤害她的人明明就在眼前活得肆意快活,为何所有的苦痛却要她来承担呢?这不公平!”浣衣忍不住辩解起来,语气‘激’烈,或许她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风轻云淡,但心中却早已风卷云涌,只是隐藏得太深了,让人无法捉‘摸’到。
温情不由多看了浣衣几眼,心道,虽然之前自己和她关系不错,但到底还是把她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生在平民家庭,投胎在一户大家贵族,说不定未来会多有出息呢!
她识时务,明白自己的身份,绝不越雷池一步,做出与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来;她行事稳妥,在做事情之前,心里就已经衡量过一遍了,不会行差踏错;她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悲是喜是嗔是怒,都叫人看不清楚;她富有亲和力,上到老夫人,下到周渊见,中间还有侯爷夫人和侯府的其余几位姨娘,哪怕是侯府里一般的丫鬟小厮们,任凭是谁提起她来,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
此刻,她正为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垂泪,希冀着能够说动夫人为挽纱报仇。
简阳公主许是见到浣衣流泪,心中也跟着一动,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语重心长地对周渊见讲:“小见,你何曾见过浣衣哭成这样子?莫说是从小和挽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浣衣了,就算是为娘也只觉得周继礼这般罪行令人发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不止是周继礼伤害挽纱这么一件事情,与你争抢官职也好,毒打温情也好,我不在侯府期间他们犯下的这一件件罪行,我全都要与他们好生清算一番账目,别以为我不在侯府,侯府就是他们的了,正室夫人的位置还牢牢地攥在手里呢。”
眼看着简阳公主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似乎在心里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温情忽然从心里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出声劝道:“夫人,这些事儿说到底都是二房的人在背后捣‘乱’,侯爷约莫也是被‘蒙’骗了。”
意味深长地瞟了温情一眼,简阳公主的目光讳莫如深。
温情勇敢地直视了回去,之前她极力促成侯爷和夫人和好,估‘摸’着在夫人的心中早已将她判定成了威宁侯那边的人,自己又何必遮遮掩掩呢,不如索‘性’好事做到底。
‘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唇’,简阳公主不紧不慢地讲:“我心中自有分寸,到底是我的夫君,是我儿子的父亲,我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其实,在简阳公主心中,埋藏着一句还未说出来的话——周威宁是我命定选中的爱人,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悬崖,我也只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夫人,其余的且不说,眼下,您想怎么办呢?”宁墨也跟着出声询问,他一向唯恐天下不‘乱’,也觉得这侯府确实应该有些改变了,自从夫人离开侯府,侯爷平时朝政繁忙不常在家,这大半年来侯府的生杀大权几乎要被二房完全把持了。
沉‘吟’了片刻,简阳公主想了又想,很多办法一一从脑海中晃过,但都被她在心中否定了。
而这时候,一向出谋划策充当智多星角‘色’的温情,却罕见地沉默着——她现在身份敏感,不引起夫人的反感已属不易了,哪里还敢贸贸然出言,保不准就被认定是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