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转变,她并非没有察觉,但温情为人不强势不胁迫,就像是流水般自然地造成了现在这一局面,也几乎从不给人压迫感,因而她便听之任之了。
她不问了,温情却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概道:“若事情只是这样子,那还算好了,我怕的是……我怕的是皇后的身后,还有别的不怀好意的人。”
既然温情开了这个头,浣衣就忍不住急急地追问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一直嚷着肚子饿的宁墨似乎也忘却了身体的不适,直愣愣地盯着温情,等待她给出一个答案。
略停了片刻,好像是考虑该如何组织语言,温情压低了声音,悄然讲:“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若幕后凶手真是皇后的话,她又怎会知道妙兰之毒呢?要知道,妙兰这东西,就算是在南蛮也不多见,为何此番这么巧,不仅南蛮恰好进贡了一盆妙兰,而且还让皇后知道了根部有毒的巧妙用法?”
“也许……也许这只是巧合呢,更甚至,有可能最后下手的不是皇后。”宁墨也随之眉头紧皱,推测着许多的可能‘性’,但话刚出口,还没等温情反驳,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信‘性’不高。
温情喃喃着,但明显没把宁墨的猜测放在心上,悠悠道:“也许吧……”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可能与南蛮之人有所勾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不把这个猜测告诉少爷?”浣衣焦急了起来,若皇后真与南蛮之人有所勾结,那么就必须早一些告诉少爷,才好让他心里有数,可以及早准备。但温情耸耸肩,拦住了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全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不妨等明日去过福禄宫,听听舒贵妃到底查到了什么,然后再作打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