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舒贵妃身后出现的,正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国君,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望向温情呢。 。 *哈
没想到皇上也在福禄宫,这可是一个意外,温情心里顿时浮起一片纷繁的扰‘乱’,生怕因为这变数,而打搅了自己的计划。
关乎平阳侯府和自己娘亲的秘密,一直在心里折磨着她,今儿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从舒贵妃口中得到答案的。
“二皇子!”待舒贵妃上前握住了温情的手,正准备和蔼可亲地询问她这两日的日子时,忽然瞥见‘花’厅的一角正站着一个翩翩公子,定睛一看,赫然正是皇上的第二个儿子,不由惊呼出声。
听到舒贵妃的惊呼,皇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也瞧见了二皇子。
从二皇子的脸‘色’上,温情并没有瞧出他有丝毫被父皇偶然撞见的惊慌,反而镇定自若,让人感觉他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幕似的。
礼貌恭敬地半跪着向皇上和舒贵妃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舒贵妃。”
眉头微蹙,皇上一向不甚疼爱这个儿子,除开公事之外,很少召见他,这会儿见了他,也是一派不咸不淡的样子:“起来吧,你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和舒贵妃的侄‘女’一起来的?”
二皇子站起身来,脊背‘挺’得笔直,脸庞俊俏,不卑不亢地讲:“回父皇的话,儿臣先前在祥福楼和平阳侯以及情妹一起吃午饭呢,平阳侯喝了点酒,半醉之下便被儿臣安排人送回府里去了。情妹顾念着贵妃娘娘,想入宫来瞧瞧,正好儿臣也要入宫来聆听母妃的教诲,便陪同情妹一块儿来了。”
这回答有条不紊,得体清晰,简直叫人挑不出错处来,但聪慧如舒贵妃,却寻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情妹……这称呼……”
拿眼在温情和二皇子之间溜达了一圈,舒贵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自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听了二皇子的答话,温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私’底下,他随意叫叫也就是了,在皇上面前却也这般不小心,不禁让温情心跳比往常快了一些
幸而皇上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待二皇子的回答,他似乎心不在焉,也没听出二皇子对温情的称呼有什么不对。
“嗯,温情也可算是你的远房妹妹,照顾照顾她无可厚非。对了,你什么时候跟平阳侯有‘交’情了?”皇上本是随口一问,但忽然却想到了这一茬,平阳侯是书香世家出身,身上自有一股文人与生俱来的孤高清傲,一贯对二皇子看不上眼,今日他们俩怎会好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自古君王的通病大抵都是多疑,一旦心中起了疑点,就像是一粒种子,埋进了‘肥’沃的土壤里,很快就会成长为一棵苍天大树。
二皇子自然也晓得这个理儿,但他并不着急,而是依旧毕恭毕敬地,两只手安安稳稳地搁在身侧,轻声回应:“回父皇,儿臣今日前往祥福楼用膳,只剩下一个包间了,又正巧遇见了平阳侯和情妹,他们也想要那个包间,索‘性’我们就一块儿坐了。”
听完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去除了皇上的疑心,二皇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示出什么,但心里却是小心翼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又闲谈了一会儿,舒贵妃想留温情住下,享用一番新来厨子的海邦菜,但温情却执意要回府,好是一番争执。
心有所感舒贵妃的好意,但温情不得不记挂尚且留在侯府里的安宁。大娘视自己为眼中钉,昨天自己刚回侯府就迫不及待地给了下马威,再加上今儿早上温情又还击于她,若是将安宁单枪匹马地留在侯府里,恐怕会吃亏。
两方一时争执不下,温情又不能将缘由告知舒贵妃,这样一来就会把大娘的所作所为暴‘露’了。或许舒贵妃会站出来替温情收拾大娘,但她远在深宫之内,远水解不了近渴,又不能时时将温情庇护在羽翼之下,到头来说不定还会引得大娘对温情更加恨之入骨。
最后还是皇上出来打了圆场,舒缓了紧张的气氛:“婉儿,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干嘛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许是深宫里头的氛围有些沉重了,你住惯了自然不觉得,但小孩子不喜欢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朕晓得你甚是疼爱这个侄‘女’,想多留她多玩一会儿,那便留她下来用晚膳吧,朕给她写个手谕,晚上也可出宫。”
不容舒贵妃点头或是摇头,温情率先应了下来,兴奋地向皇上道谢:“谢谢皇上,皇上可真是个大好人,温情真是万分感谢呢。”
指着温情那一脸的高兴样儿,皇上对舒贵妃朗声笑道:“哈哈,这孩子说朕是个好人呢!”
“是啊是啊,咱们皇上可是天底下最‘棒’的那个大好人呢,您啊,还是赶紧往养心殿去吧,那儿可有一堆奏折等着您批阅呢,若是您今儿看不完这些奏折,赶明儿那些个大臣们又得拿我来说事呢,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女’一类,这些话真是听得叫人头疼啊!”舒贵妃轻轻地推了皇上一把,她也想留出点时间,给温情和自己说会儿体己话,至于皇上,她是这几年来圣宠正隆,是每日都能够见到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一边推皇上,她还一边朝皇上使眼‘色’,示意他走的时候把二皇子叫上。
皇上自然心领神会,他一面佯装向舒贵妃示弱,口中高声叫道“好好好”,一面将二皇子唤到身边来:“志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