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让我去大厅走一趟,所为何事小哥可知道?”一些潜规则,温情还是懂的,说话的间隙,温情将一点碎银子塞进了前来禀报的小厮的手里。.. 。 *哈
那小厮稍微推辞了一番,耐不过温情的热情劲儿,也就顺手把银子收了,悄声附在温情耳边道:“我在一旁瞧着,侯爷唤您过去,约莫是因为二皇子来了的缘故。”
“二皇子?又是他!”温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在堂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徘徊,心里思绪杂‘乱’。
昨儿才听到二皇子亲口说喜欢自己,回来之后又倒头大睡至方才,温情一时还没琢磨好到底该怎样面对二皇子呢。
安家两姐妹也听到了刚刚小厮的话,她们俩‘私’下猜测,这二皇子大约是真对温情上了心,说不定已经开始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走了一会儿,温情仍是没个头绪,那站立在一旁待命的小厮也不由焦急起来:“郡主,奴才也是奉命而来,您去是不去,到底也得给个话儿吧?”
狠狠地挥衣袖,温情有些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进椅子里,不知如何是好:“我要是想明白了到底去不去,还用的着在这儿跟自己较劲?”
被温情拿话噎了一下,那小厮又拿了温情的银子,底气不足,只好沈默了下去,心里却担忧道,一会儿恐怕是逃不过侯爷那边的一顿骂了。
安宁拍了拍温情的肩,鼓励似的讲:“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该来的始终会来,郡主,您这般躲避也是无用的。难不成您今儿找了借口不见,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也能一一找理由不见?且不论您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寻出这么多的理由来,侯爷那关肯定就过不了,到时候捅出这件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您说呢?”
温情知道安宁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她自己心里一时没能转圜过来,不知该用什么模样面对二皇子而已,尤其是还在平阳侯面前,就连说话也需要极为小心翼翼才行:“那……那我见了二皇子,该如何说话?”
凝神细思了片刻,安宁手把手地教导温情,她虽然也没有情情爱爱方面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以前的府邸里做丫鬟时,主子们中间也颇多纠葛,她一直冷眼看着呢。
“依奴婢之见,郡主您干脆什么都不要说,索‘性’就当昨儿个的事情没发生过,且看二皇子要做什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横竖都有法子应对的。若是侯爷和二皇子问到您的时候,您再简短地答一答就好。这样吧,安静留下来收拾园子,我跟着您过去,若是临时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微微颔首,安宁的话像是给温情吃下了一剂定心丸,事不宜迟,她已经拖延了许久了,急忙跟着小厮前往大厅。
到了大厅一看,果然,二皇子正和平阳侯坐一块儿聊得正欢,看见温情进来了,脸上顿时就出现了几分紧张的神‘色’,似乎连两只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
平阳侯也是一只老狐狸,在官场中沉浮了这许多年,怎会连二皇子和温情之间的反常都看不出来,略一思索,将昨日的事情稍一串连,也就猜了个**不离十了。
但他并不点破,反而对面前这个帅气有度的青年甚是看重,心中也不是没有一把自己的小算盘。
待自己百年之后,根据与郭芙兰的约定,这平阳侯府是要传给她的儿子,而温情是自己大‘女’儿的孩子,现在还有自己立在这府中,郭芙兰已经对她不好了,到时候更加不会对温情好。
倒不如早早地寻个不错的人家,把温情嫁出去,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况且,趁着现在自己还有侯爷的爵位,再加上舒贵妃在后宫的权势,也能为温情寻一‘门’不错的人家。省得自己走了之后,人走茶就凉,树倒猢狲散,都没人会为温情‘操’心了。
再回首来看二皇子,虽然他的母妃出身低微,一向不受皇上待见,这一点是一把双刃剑,大抵上这一辈子二皇子都不会有太大的作为,但另一方面却可以避开朝廷中汹涌的暗‘潮’,小富即安,能够给温情提供一个更稳妥的生活。
再者,舒贵妃是皇上身边最得宠最贴心的人儿,有她发力,想让皇上重用二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经过几日的相处谈吐,平阳侯也看出来了,这二皇子不是个没用处的绣‘花’枕头,相反,还颇有几分见识和手段。
冷眼旁观,平阳侯也看出了,这二皇子对温情的态度甚是不一般,想来他对温情是看上眼了。
几番衡量之下,平阳侯不得不承认,论人品相貌,二皇子是无可挑剔的,论家世前途,也可搏上一把。因此,对于二皇子和温情的‘交’往,他便在心里打定主意,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观望即可,并不打算干涉。
“外公,您叫我来所为何事啊?”温情蹦跳着一溜烟儿就到了平阳侯的面前,搂住平阳侯的肩膀,亲昵地撒娇,笑开了颜。
看温情那高兴的劲儿,平阳侯多半也能猜到缘由,无非是为了自己下的命令,能够让她住得更舒服,吃的更舒心罢了。
想到此,他不由心里发酸,别的郡主在思考今天去这儿玩了,明天又能去哪里玩的时候,温情却得发愁今天这顿吃了,明天能吃什么?别的郡主在挑挑拣拣这许多衣裳当中到底穿哪一件的时候,温情却得发愁这一季的衣裳够不够穿。
顶着个“飞‘花’郡主”的名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