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本是定定地看住二皇子,忽而闻听了杨小环的声音,微微扭过头去,一脸愤恨地盯住她。
这时候,周渊见和宁墨也赶到了,站定在温情的身后,宁墨更是做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为温情雄壮声势。
“呃,你怎么来了?”站起身来,也不管杨小环不满地咬‘唇’,二皇子刚刚反应过来,就急忙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推开,讪讪地一笑,迎向温情。
说到底,是他做了亏心事,心里本就有些发虚,再加上又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温情和周渊见一行人抓了个正着,也就更加惧怕了几分。
闻言,温情将眼神从杨小环身上移开,转到二皇子面上,嗤笑一声,‘阴’冷地揶揄道:“若是我不来,怎会听见二皇子如此动人的一番表白呢?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见二皇子一直在对温情赔着笑脸,杨小环不由伸手拽住二皇子的衣襟,佯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狐疑地盘问起来:“志朝哥哥,这‘女’子是谁,好凶巴巴的样子……”
许是瞧见温情看着杨小环的时候,眼睛里仿佛能够冒出火来,二皇子急忙一步迈前,挡在杨小环的前面,将温情那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给硬生生挡在自己面前。
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温情,二皇子不愿把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他也晓得到时候威宁侯府和平阳侯府若是联合起来,只怕就连父皇也不会放过自己。
此刻,他只有放低了身段,求得温情的原谅,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温情,这事儿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二皇子摊摊手,他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辩解道。
可是站在他身后的杨小环,却还没有看懂眼前的境况,明显是一个猪队友。
看见二皇子对温情和颜悦甚至有点惧怕的模样,杨小环本来就有点吃醋,这会儿一听二皇子唤来人“温情”,态度也与之前在自己面前提起来人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立时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怒发冲冠地一个箭步迈上来,杨小环站定在温情面前,一看瘦瘦弱弱的温情竟然还比自己稍微高出一些,立刻像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公‘鸡’,高高扬起了脖子,踮起脚尖,恶狠狠地望着温情。
“你就是温情?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妨告诉你,之前志朝哥哥一直都在和你演戏,他心里最爱的是我,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马一生挚爱!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出身好而已,若是没被寻回来,此刻还是一个最下层的小丫鬟呢!”杨小环背地里早已经把温情的底细打探清楚了,但她只知道温情未入平阳侯府前是威宁侯府的丫鬟,却不知温情和周渊见的关系。
一听了杨小环的话,周渊见的眉头就紧紧地皱成一团,他面容冷冽,目光似剑,只是盯着杨小环而已,就让她不由脊背生寒:“呵,说别人是什么东西之前,烦请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又算是哪根葱?别的不说,威宁侯府的丫鬟定然是比你好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发言权,你这样的货‘色’,倒贴钱给我,威宁侯府也不会买了去。”
明明是损人的话,周渊见说来,却自有一股义正词严的味儿。
二皇子不是傻子,从周渊见的表情和语气中都能发现,他已经明显地生气了。左右权衡了一下,二皇子自知惹不起周渊见,只好赔着笑脸道:“小环不懂事,说错了话,还请周兄看在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不要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