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温情灵机一动,立时就搬出了平阳侯这尊大佛来救驾:“喔,我还以为大娘端坐大厅等我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冲着威宁侯府的大少爷来的,也对,只有他这般的家世才能有这份面子,能让大娘刮目相看。至于我跟他什么关系,今儿单独跟他出去做了什么事,你且去问外公好了,这是外公的旨意。”
说罢,温情向郭芙兰微微一福,礼数周全,冷冷地道:“若无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回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问你话呢,你却把我推向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郭芙兰被温情的态度‘激’怒了,一个猛子站起身来,但椅子却有些小,她用力过猛不小心就卡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回头,盈盈一笑,看上去极为舒心,温情云淡风轻地抛下一句解释:“横竖是外公叫他来,叫我去的,有什么事,你自去问外公不是更好?我这也是为了大娘着想,生怕我一个错失,说错了话,又或者解释得不清楚,让大娘误会就不好了。大娘慢慢坐着等外公吧,今儿出‘门’一趟,有些累了,我要先回房去睡一觉。”
语毕,温情没有半点迟疑,姗姗而去。
甫一回到青竹园,将‘门’一关,安家两姐妹就立刻围了上来,拉住温情问东问西,似乎生怕温情吃了亏。
“郡主,他真的没对你怎么样?依我看呐,就冲着他那冷冰冰的样儿,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白‘浪’费了那一张好看的皮!”安宁颇有几分义愤填膺,大概是因为今天周渊见没让她跟在温情身边的缘故。
摆摆手,温情无可奈何地又解释了一遍:“那是我以前在威宁侯府做丫鬟时伺候的旧主,是堂堂威宁侯府的大少爷,当今皇上的亲侄儿,虽然脾气不好,嘴巴忒毒了一些,但为人心地是好的,我跟着他出去,你们大可放心,他自会照应我的。”
但安宁不依不饶,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嘟囔,讲:“若是二皇子约您出去,奴婢自然是不会担心的,可这劳什子威宁侯府的大少爷,奴婢确实信不过。”
“呵,你们都当那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好东西呢,可他才是个最最‘浪’费一张人皮的家伙!”甫一想起今日所见那二皇子令人恶心的嘴脸,温情就止不住地作呕,而安宁拿周渊见与那二皇子作比,着实是让她愤愤不平。
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安静却从温情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别样的信息,好奇地攀上来,缠着温情问个不休。
温情本意是不打算在背后嚼人舌根的,那二皇子的是与非再不愿提起,只是安静偏生是个死缠烂打的主儿,几番盘查追问之下,温情只得将今日所见所听之事和盘托出。
“这……这二皇子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我呸!”安宁是个急‘性’子,一听温情讲了二皇子和杨小环‘私’下无人里说的那些话,又加上二皇子假意虚伪的事迹,当即就暴跳如雷起来,恨不能立即就奔去找他算账。
将安宁摁住,温情倒是耐住了‘性’子,轻言细语地总结了一番:“喏,你瞧,那二皇子才是个道貌岸然的主儿呢,周渊见比他可好多了。”
“那……郡主,你可考虑好了要如何向侯爷言说此事?奴婢所见,侯爷似乎极为喜爱那二皇子。”安宁还有另一层担忧。
摆摆手,温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横竖抗争到底就是了,总不能我不想嫁,他还‘逼’着我嫁吧!这事儿本也没必要告诉外公,以后他还要和二皇子在朝廷相见的。”说曹‘操’曹‘操’到,温情前一刻刚提到平阳侯,立刻就有小厮推‘门’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