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黎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到底是谁放过谁啊。
初芸还老实?她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正跪在她的身前,泪流不止,楚楚可怜的初芸郡主,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变得冰凉了起来了。
合着在这个太皇太后的心里,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恶人了。
她忽然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为自己辩解,都已经是惘然了。
不过想想她也就释怀了,这太皇太后本来就是存了私心的,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偏袒初芸了,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跟这些人耗下去了,只得说道:“太皇太后教训得极是,若是没事的话,我得回去了,皇上马上就要下朝了,若是看见我不在,又得四处寻我了。”
她故意讲这话说给了初芸郡主听,果然成功地看见初芸的脸在一瞬间就黑了下去了,上官黎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说完了这一句话以后,她也懒得去理会太皇太后和初芸是什么反应了,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太皇太后见她如此的不讲礼法,更是气得直拍桌子。
“你们说说,历朝历代,哪儿有这样的悍妇来当皇后娘娘的?亏她还是相国府的三小姐呢,真是不像个样子,这成何体统!现在皇上不过是纳了你这么一个妃子,若是以后选秀女了,三宫六院的,她不是要闹翻天了吗?!”
一边说着,太皇太后气得身子都发抖了。
宝娟赶紧为太皇太后端来了茶水,轻声抚慰道:“太皇太后您可千万不要动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划不来了。
“哼,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呢?皇上立了这么个皇后,迟早是要气死哀家的!有这么个祸害在宫里,哀家的命都活不长了!”太皇太后气呼呼地说道。
储运和郡主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殷切地跑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为她捏肩膀捶腿。
“太皇太后,您不要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初芸,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抱了一番痴心妄想的话,今日皇后和太皇太后也不会闹得这么不开心了,我看我还是离开宫里吧,皇后不会接受我的。”
初芸的这一番话,明显就是挑拨离间,可是偏偏太皇太后现在年纪也大了,而且对初芸又充满了来年息之情,心里的天平本来就偏向了她这一边了,更加不喜欢上官黎了。
“芸丫头你干什么说这样的话呢?哀家一直支持你,你放心!这个上官黎,实在是太过分了,之前见到她,还以为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呢,现在是看来,真是不讲道理!你不要害怕,就好好地留在皇上的身边,当好你的芸贵人,以后哀家会护着你的,不用怕她!”
太皇太后紧紧地握住了上官黎的手,一脸的愤慨。
而初芸的奸计得逞,眼里闪过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上官黎和莺儿一起走出了太后的寝殿以后,莺儿有些忍不住了,愤愤不平地说道:“皇后娘娘,这初芸郡主分明就是故意说那些话给太皇太后听的,亏她老人家竟然还真的全部都听进去了!”
“你也别气愤,莺儿,你想想,这初芸郡主几乎可以说是由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手一脚带大的这一份深厚的感情,哪儿是旁人可以比得上的!咱们换位思考,若是娘亲在宫中的话,肯定也会毫无原则地偏袒我的,我不怪太后。”上官黎淡笑着说道。
莺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奴婢觉得那个初芸郡主,真的鬼心眼挺多的,就听她今日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说的那几句话,可真是够刺耳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故作可怜,真是的!”
“罢了罢了,莺儿,以后,她也是这后宫里的一宫主子了,这样的话,不能够乱说了,知道了吗?”上官黎忽然觉得不胜其烦,不想再听跟她们有关的任何话了,于是忍不住打断道。
看见上官黎这个样子,莺儿也赶紧闭嘴了。
只是她们主仆二人都知道,这以后宫里的日子,是绝对安宁不了的了。